叶凌渡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海水和泪水,哽咽着说:"谢谢表哥,只是,我妈她……
司夜宴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你不应该知道。”
叶凌渡心底泛着酸涩。
但是他心中很清楚。
这一次,他能被保全,已经很不容易了。
“表哥你放心,接下来的路,我会好好走。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冰泉岛的海面上,波光粼粼。
叶凌渡站在船头,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叶家船队,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虽然过程惊险,但他终于做了正确的选择。
……
审讯室的灯光像一块剥落的旧石膏,惨白地敷在司政宁脸上。
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此刻乱糟糟地贴在鬓角,囚服领口磨出毛边,却掩不住她脖颈间未消的淤痕。
那是被捕时挣扎留下的印记。
司夜宴走进来的瞬间,她正用指甲刮擦着金属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某种濒死昆虫的哀鸣。
"姑母。"司夜宴将牛皮纸袋放在桌上,声音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他身后的警卫关门时,锁舌咔哒一声,在空旷的房间里荡起回音。
司政宁抬起头,眼白上布满血丝,嘴角却扯出一个扭曲的笑。
"司总大驾光临,是来看我这个阶下囚的笑话吗?
她的目光扫过他笔挺的西装,像是在打量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展品,"也是,如今叶家倒了,京都是你的天下,你自然能风风光光地站在这里。
"我来问你话。"司夜宴拉开椅子坐下,皮鞋尖在地面划出一道无形的线,"五年前,我母亲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空气骤然凝固。
司政宁脸上的笑意僵住,随即化为刻骨的憎恨:"你母亲?她死有余辜!
"所以是你。"司夜宴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敲在尘封的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