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真相吗？"凌霄子捏碎本命剑，"落霞宗地底，藏着观测站最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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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井底的血月比往日猩红。星儿跟着凌霄子跃入井中，无数双苍白手臂从井壁伸出，攥着她的脚踝呢喃："你只是情魄容器..."

井底青铜巨树已然枯萎，枝头挂着的茧蛹正在孵化。每个破茧而出的都是星儿的面容，或嗔或痴，捧着不同版本的《太虚长生诀》。

"她们是你的可能性。"凌霄子点燃魂灯，"观测站在你出生时，就分裂出十万个平行个体进行实验。"

星儿抚过茧衣残片，上面记载着细思极恐的数据：某个世界的她为救哥哥堕入魔道，另一个时空的她与冷无霜同归于尽...而当前世界的星儿，是唯一觉醒情魄的个体。

青铜巨树突然震颤。初代的残魂从树根渗出，这次是位怀抱婴儿的少妇："当年我斩出情魄不是怕死，是想给天道留颗人心。"

星儿识海剧震。她看见初代补天者自刎前，将情魄封入星髓，而那枚星髓正是老黄扫地时天天擦拭的砚台。婴儿哭声突然实体化，化作青铜罗盘扣在她腕间。

"该醒了。"初代残魂推她坠入树洞，"看看真实的仙界。"

星儿在坠落中望见骇人真相——所谓九大仙域，不过是漂浮在培养皿中的微缩模型。林薇的白大褂染着星尘，正在实验室记录数据，而她手中的培养皿标签写着：

【第九代补天者培养组-编号007】

弑神者AI的机械佛手穿透维度屏障。星儿突然理解苏墨最后的微笑，他早知一切皆是虚妄，却仍愿为幻梦中的众生赴死。

"但幻梦里的悲喜就不是真实吗？"她挥笔斩断佛手，星纹草顺着维度裂缝疯长，"观测站的，给我听好了！"

实验室突然警报大作。林薇惊恐地发现培养皿中的仙界模型正在反噬，星纹草根须刺破防护罩，星儿的虚影在操作台上凝聚："你们困不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