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身上五花大绑捆了两道,脚踝上还拴着狗链子,尽管只被关了三天,可脸上的胡茬冒出尖儿来,整个人便因此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赵国砚清楚,今天是他最后的期限,必须得决定要不要给江小道卖命,没法再拖。
江小道迈步进屋,来到近前,低头却先看见两个空碗,旋即一咧嘴,笑道:“嗬!没少造啊!我还以为你真是钢筋铁骨,不吃不喝也没事儿呢!”
赵国砚面露尴尬,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跌份,尤其是在这个小子面前。
江小道打开狗链子,随后一把卡在他的后脖颈上,将其押解回屋。
赵国砚不明所以,心里面不免狂跳不止,以为今天又要遭受什么大刑,结果一进屋,却见炕上端坐着肩缠绷带的“海老鸮”,除他以外,屋里就只有胡小妍一人。
江小道在其身后猛踹了一脚膝盖窝,赵国砚应声跪在地上。
江城海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叫什么名?”
“赵国砚。”
“知不知道你二哥在我身边安排的线人是谁?”
“不知道,真不知道!”面对江湖大蔓儿,赵国砚跟之前相比,老实了不少,“二哥都已经死了,我要是知道的话,没必要再瞒着你们。”
“嗯,那倒也是。”
江城海点了点头,又说:“刚才,小妍跟我说,她给了你三天时间,让你好好考虑,要不要给小道卖命,你想的咋样了?提醒你一下,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div class="contentadv"> 赵国砚低下头,闷不做声地想了一会儿,竟突然跪地磕起了响头,一张嘴,却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如果海哥能不计前嫌,看得起我的话,我赵国砚愿意为你效力卖命!”
说到此处,赵国砚突然顿了一下,乜斜了一眼江小道,这才接着说:“至于他的话——求海哥你给我一次机会!”
见过驴脸吗?
江小道的一张脸,现如今就是那副模样。
“哎呀?我操你个小瘪犊子,我要收你当小弟,你他妈还憋着坏要当我叔?”
江城海也是面露尴尬,本来是想着帮儿子撑撑场面,结果一不小心喧宾夺主,把小道的风头全抢光了。
其实,这三天以来,赵国砚早已把自己的情况想清楚了。
正如江小道和胡小妍所说,他这几年,已经把周云甫的堂口得罪了一个遍,眼下奉天根本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只不过,要让他屈从于江小道麾下,自己多少还有点儿不服气。
江城海清了清嗓子,有点难为情地说道:“这……这可不行!你要拜,只能拜小道的码头,他这边现在正缺人手,也愿意收你……嗯,你拜他跟拜我,其实都一样。”
“不一样!”头一回,胡小妍打断了老爹的话,“要拜,就只能拜江小道!”
江城海爷俩儿都有点意外,情不自禁地同时扭头看向胡小妍,却听她说:“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