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她都没有察觉。

特助陆鸣本想提醒自家老板今晚还有一个应酬的局要参加,可是看到办公室里的那一幕时,他立马退了出去。

自然,贺南序推掉了晚上那个重要的局。

两人都没有回家。

初黎有些累了,就在他办公室里的那间休息室里睡下了。

不过这个半夜,她睡得有些不安。

她梦见了那些污言秽语,也梦见了她十六岁的那个夏天。

那是爸妈去世后的第一年。

骗走父母死亡赔偿金的大伯,在那个深夜,如同恶鬼一般潜入她的房间。

“不要……”

初黎呓语,一双手胡乱的挥着。

贺南序握住她的手腕,温柔地开口:“别怕,初黎,我在。”

“我在……”

他一遍又一遍地安抚。

那阵挣扎,这才渐渐地小了些。

昏暗中,贺南序一动不动地看着身边的人,心疼地吻干她眼角边的泪水。

他一夜未眠。

*

翌日,初黎早早地醒来,大概是吸取了上一次在贺南序办公室过夜赖床险些被人撞破的尴尬,这一次,她睡觉之前调了几个闹钟,闹钟响第一遍的时候,她就一溜烟地爬了起来,准备‘跑路’。

躺在床上,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睁开眼,伸出手,准确无误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这还不到七点。”

今天天色不太好,这会外头还是雾蒙蒙,暗沉沉的一片。

初黎目光顺着那只抓住自己的手臂落到男人赤裸着的胸膛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你昨晚睡觉怎么没穿衣服?”

贺南序没说是因为某个小哭包昨晚的眼泪太多了,把他的衣服都浸湿了两次,他换了两套之后,干脆没有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