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豆芽不停张着嘴巴,发出响亮又含糊的音节。
吴雅梅神情顿时恍惚,眉心蹙起,泪无法自抑。
她想起了斯仁小时候。
他很依赖自己,从小就很听话。
她在生沈斯仁的时候,沈甚远还在外地出差回不来,从宫缩开始,一直到她被推出产房,自己的丈夫都没有出现过。
那时她每天流恶露,上厕所都要人扶,可护工也会有不在的时候。
她只能一个人艰难的下地,弯腰扶着把手,上完厕所还需要冲洗下面,稍微一用力伤口又会崩开。
一直到沈斯仁三个月,沈甚远才从外地回来,匆匆见了他们母子一面,又去单位了。
当时沈甚远他妈还在,整个哺乳期,婆婆都会因为沈斯仁打喷嚏了、流鼻涕了、总是哭闹夜醒而责怪是她的奶不好。
吴雅梅嫁人前,在家中也是小姐,从不曾受这样的气。
但是整个产后的照顾除了月嫂、护工还有婆婆之外,自己家的人竟不曾来看一眼。
吴雅梅的妈妈走得早,父亲为权力又娶了新人,而她也早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原生家庭是一个人的底气,吴雅梅知道涉及利益才可能让家里出面撑腰,除此之外这一切的鸡毛蒜皮都只能自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