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起沈斯仁。

她有一次问起娄帆和蒋随舟,沈斯仁怎么样了。

他们两个都是类似的回答:“不太清楚,还是老样子吧。”

这两个男人在这件事上默契的有点出奇,并且他们都对沈斯仁绝口不提。

初夏后来也就不再问了,因为她怕听见他真的去自首认罪的消息。

毕竟他是豆芽的爸爸。

初夏现在有点理解有孩子的离婚夫妻分开后对彼此的那种复杂感受了。

不是因为还爱着,更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希望对方好’,因为即便豆芽是个意外,但也是他们真的爱过的证明。

此刻护士看她表情不太好,以为自己多嘴了,赶紧离开了。

可她忘了帮初夏穿鞋。

这是曼谷顶级的私立医院,服务没的说。但这个护士估计是新来的,一时疏忽。

初夏没在意,她坐在床边慢吞吞的自己试图把鞋穿上,可她现在弯不了腰,只能用脚去穿。

蒋随舟进来的时候看见她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自己努力穿鞋,心一下特别难受。

“怎么不叫我。”

他做手术的那条腿跪在冰凉的地面,蹲跪着给她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