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咳...嗬....求....”

他根本说不出话,但沈斯仁听见他口中依稀吐出的几个模糊音节,还是用力敲向了他的嘴。

锤子像保龄球进洞一样,打碎了他的两排牙。

沈斯仁当时已经忘记了自己按着黎初七,黎初七一直在大喊大叫,但他只是机械的、目光冰冷的一下又一下砸向那个脑袋。

畜生。

人渣。

他不能让他活。

不然初夏以后还要面对他。

他要他死。

死了还不够解恨,最好丢进监狱里被十七八个男罪犯lun一遍,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败类。

去死。

这些想法像加粗的特大号字体,在沈斯仁的脑海里一遍遍乍现。

直到最后一个想法停止叫嚣,愤怒褪去,沈斯仁的魂魄才像是回到身体中。

他看见自己握着黎初七的手,手里拿着锤子,手底下是块血肉模糊的泥。而黎初七已经不受控制,他还在捶打那滩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