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回过神时,他已经用力把她晃醒,他想质问,却觉得多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自尊的侮辱,两人吵了一架。

那天晚上他彻底没了兴致,摔门而去。

这也是为什么,当盛京时时隔一个月再接到初夏的那通电话时,态度会如此气急败坏。

此刻,初夏看着他喜怒难辨的脸色,不确定地再次询问:“我和你那天做了?”

盛京时下颌紧绷,故意报复道:“你说呢?下次我就把你哭着求我的样子录下来,免得你记性不好。”

“......”

啧,男色误事。

初夏沉默下来,像个抽着事后烟的渣男逃避着责任不说话。

盛京时看见她从一副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瞬间变安静了,喉咙滚动了一下。他闻到她身上的气息,像戒断反应一样,手臂不自觉将她环住。

他把头埋在初夏的肩膀里,闷声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没人知道他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过的,他每天就靠两件事支撑着过完一天,一是高强度工作,二是喝酒。

可不论他让自己怎么忙起来,都还是无法避免的会想到她。因而许多之前不曾厘清的头绪,在这段时间反而变得清晰起来。

去婚检那天,她应该是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那她有什么必要逃跑?只要把他当成傻子和他去国外注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