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吝惜地将赞美之词往自己脸上贴金,“身先士卒,所向摧破。”
吴杲被年轻人的这股子意气逗乐,“比你父亲当年强多了,青出于蓝。”
白湛脸上露出一丝迷惑,质疑道:“陛下,当真如此?”
“父亲一直说我不如他当年良多,连讨小娘子喜欢都不如,他当年可是满长安最受欢迎的风流俊彦。”
人总是在某些方面格外争强好胜,吴杲笑道:“他哄你的,那时我们出门,他收到的香包,永远没我多!”
通常来说,这句话之后,身边总会有自己人出来作证。
吴杲扫视宫宴上一张张喜悦的面容,却发现再没有当年和他一起在坊间胡闹的同伴。
有的寿数不永,有的被他杀了……走着走着就散了。
唯一在世的白隽,也远在千里之外,拖着老迈残躯为国守边。
吴杲身为至高无上的掌权者,此刻自然不乏当年“亲历者”出来作证。
表兄弟之间,谁在场谁赢,何况单以现在的面貌来看,那也是吴杲强于白隽。
一场盛大的夸功表演在热闹非凡的嬉笑声中落下帷幕,众人各自回到座位上继续饮酒作乐。
一行宫娥徐徐入殿,为首之人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盏精致的汤盅。
宫娥行礼后,缓缓说道:“这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尚食局熬制的补汤,河间王征战劳苦,当滋养身体、固本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