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家肯定不会请上司做伴郎,但秦景和孙家的关系不一般。
秦景一口答应,“好。”
孙文宴再寒暄两句,调头去找其他人说话,北征将官中,他不止秦景一个旧部。
江南大营都快被南衙薅成人才培养基地了。
吕元正望着孙文宴的背影,压低声音说道:“将门。”
孙文宴择定的姻亲是将门圈子里的,所以才会找秦景做宾相。
孙安丰那小身板,若遇上些作风粗暴的将门人家,恐怕走不上半圈就得被搞趴下。
秦景轻轻点头,“我待会寻机同安丰说一声。”
另一边,滕承安终于走到了卢照跟前,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阿照,真的是你吗?”
卢照将心底排演了几百遍的剧本搬到了脸上,三分感动、三分冷静,再加上四分的无所适从。
“滕叔叔,是我!”
拍肩抚背已经不足以表现滕承安溢于言表的激动心情,紧紧地抱住卢照,在他背上猛捶几下,“你竟然还活着,国公在天有灵也能瞑目了!”
卢照没料到滕承安表演得如此过火,脑袋趴在这位不大相熟的叔伯肩上,与侧后方的罗玄应四目相对。
罗玄应和尉迟野共用一张脸,虽然隔着千里山水,但要说没点关系,谁信啊!
在这一刻,什么虚与委蛇、逢场作戏都卢照被抛在了脑后,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原来尉迟野说幽州坏话,不只是地域矛盾,还有私人恩怨。
:https://u。手机版:http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