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只觉得她眼下需要一副墨镜,再这么被“照”下去,她非得流着眼泪进长安城不可。
可眼下别说墨镜,连眼镜都做不出来。
她只得将头盔取下挂在马背上,随即取出一张浅色纱巾,为了避免出现“瞎子将军”之类的流言,段晓棠将整个头脸都包了起来,既防晒又避光。
除了缺少帷帽的大帽檐,瞧着有些突兀,影响部分视线外,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好在段晓棠现在是缓行而非赛马,前后左右都是同僚,哪怕看路没那么仔细,旁人也能帮她纠正。
行营距离长安城数十里,他们此行可谓是轻车简从。除了用于夸功敬献的俘虏和战利品之外,其他的东西都和辎重一起留在了后方,等待慢慢转运或者偷偷藏起来充实小金库。
所以队伍行进的速度并不慢,且气氛颇为轻松。
段晓棠忍不住找“始作俑者”劝说,“白二,今日这一身足够耀眼,可到时候打马游街,人家看不清你英俊的脸庞。”
可惜白湛的出发点和吴越截然不同,“没事,到时我靠近些让他们慢慢瞧!”
这话让段晓棠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吐都吐不出来,不禁想起当初被白旻强硬要求打扮成花孔雀才能出门,浑身不自在的白湛。
原来你不是不喜欢花里胡哨,只是喜欢的是另一种风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