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咎瞟一眼在座的右武卫将官,面露难色,“我们的酒,突厥人不敢喝;突厥的酒,我们大约也不敢喝!”
双方都怕对方下毒。
生血虽然腥臭,但好在新鲜无毒。
段晓棠半点没有遗臭万年的自觉性,拘那夷制敌又不是她提出来的,她只是负责验收食用效果。
新鲜的血无毒,但寄生虫呢?
只能让吴越事后补几粒驱虫药,全当为国献身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范成达哪怕是南衙第一猛将也无话可说,
无可奈何道:“那就这样吧!”
谁叫汉人的食品信用,在草原上已经破产了呢!
谁能想到最终的苦果,会让吴越来吞咽!
若只是唇舌肠胃受点苦,就能换来敌军成千上万的死伤,那倒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划算生意。
白智宸千算万算,没想到拘那夷事变,最终倒霉的是山西“无辜”的私盐贩子,以及并州大营可能持续数年干瘪的荷包。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