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低头,“待不了几日。”原先看的是祝明月的安排,现在则看运去河东为拍卖筹备的货物何时启程。按照行营的规划,这个空档不会持续太久。
范成明将话题转入另一个轻松的领域,“祝娘子送来的地瓜烧好得很,还有吗?”
段晓棠:“有啊,在长安。”今年的红薯不到收获的时节,产能有限。
范成明哀嚎一声,捂着脸道:“只能等回去再喝了。”
撞上段晓棠的肩膀,“段二,你老实说,地瓜烧和林娘子那的酒精是何关系?”
段晓棠不留神差点被撞个踉跄,“本质上是一样东西,但千万别当酒喝,会出人命的。”
要喝得兑水,这点诀窍就别教了,学坏容易学好难。
柳家兄弟站在不远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们不便进司曹房公房。
柳星渊点评道:“不够风雅。”仅针对县衙环境。
哪怕孙昌安尽量将地方收拾得干净整齐,但在他看来,室内未焚香,墙上没有悬挂书画……和家徒四壁没差别。
单从县衙的环境中,柳琬便知道为何众多官员视本地为畏途。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比起白手起家还限制颇多,戴着镣铐跳舞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