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所在的医帐外,排队的都是女人,且是罹患妇人病的女人。
林婉婉坐在主位,朱淑顺坐在侧位,恰似去年义诊时的场景。
林婉婉看诊速度快,朱淑顺慢得多,严格按照望闻问切的步骤来。确定病症,斟酌药方……
然后趁着林婉婉叫病人的间隙,奉上诊治方案确认。
林婉婉安慰道:“看出什么病症,该如何诊治,大大方方地写下来。现在有我托底,万事不用怕。”
若遮遮掩掩,或许能得一时表扬,但一个不好,为往后种下祸根。
林婉婉到底没混上大慈恩寺的斋饭,午饭是用几个月饼硬捱过去的。
从前不屑一顾的热量炸弹,换到如今妙用无穷。
熬不过冬天的人,永远留在冬天。时至仲春,总给人一丝希望。
大慈恩寺场地上的病患,不禁露出一抹轻松的微笑。
有些人依旧是春风化不开的冷肃,譬如李君璞,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缓步向万年县大牢走去。
进到大牢最深处,一个年轻男人拥锦被半坐在床上。
坐牢坐久了,鼻子都变得麻木,挑眉道:“送断头饭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