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一边爱抚着她细滑的脸蛋,一边摇头叹息:“徐凤年,看到没有?这就叫有机会不把握,时过境迁,不复从前。”
“公子。”
便在这时,屏风后面拐出一个窈窕美人,手里捧着一个银盘,银盘里是才洗好的红葡萄。
“来。”
楚平生勾勾手指,那胸襟广阔的美人瞥了堂下人一眼晃进他的怀里,捏起一粒葡萄递过去。
他拿手轻挡。
美人想了想,展颜一笑,把红葡萄按进贝齿间含着渡给他。
楚平生这次没拦,怀抱二人,细嚼水果,笑望堂下三徐。
徐凤年恨得咬牙切齿:“鱼幼薇,你忘记是谁杀了姜泥了?”
鱼幼薇冲他撇撇嘴,理都没理他,把头枕在楚平生的肩上,把宝贝埋在他的怀里,一副侍妾做得心安理得,幸福快乐的小女人样。
“你爹灭了楚国,又让你娘从小给亡国公主洗脑,把战争的责任推到赵家头上,还给了个天下大势浩荡不可阻的理由。按照李义山的谋划,正好用她对你的感情和时间来稀释掉楚人对北椋的仇恨。”
楚平生说道:“不得不说,李义山的政治头脑和耐心,确实高人一等。”
徐骁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扯了扯。
像他这么一个屠城七十一座的屠夫,会因为楚国皇后的请求就放过姜泥这个亡国公主?不过是李义山和吴素给徐家安排的路罢了,打天下的时候可以狠毒,坐天下时便要换一副嘴脸,让别人知道儿子跟他是不一样的,只有这样,天下人才能对未来有信心,配合新主建设领地,而不是延续对旧主的恐惧,在绝望中躺平、非暴力不合作,说到底,都是玩弄人心的帝王术。
他没想到林青的眼睛这么毒,把隐晦到赵淳都没警觉的战略意图瞧得清清楚楚。
“扯远了,扯远了。”楚平生哈哈一笑,左搂右抱,上下其手:“我这不过是替你教训一下儿子,让他知道,如果北椋未来的王爷是个阉人,不要说下面的将领和官员瞧不起,连身边的女人都会鄙夷嫌弃的。”
徐骁冷哼一声:“闲话少说,动手吧。”
徐凤年:“徐骁……”
徐骁少见地凶了他一句:“你闭嘴!”
徐凤年的脸扭曲片刻,咬牙忍住了。
楚平生推开鱼幼薇和黄宝妆,起身说道:“老徐,待会儿你来掌刀,帮王爷净身。”
老徐在笑,笑得很舒爽。
徐骁眯眼说道:“我自己来。”
“好啊。”
楚平生又坐了回去:“请便。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自己来,我可没法保证嫁接器官的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