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若的视线落在薄彦庭握着杯子的指尖,嘴角微动,抬手,杯子碎裂的声音瞬间在寂静的房间内炸开,刺的人耳膜疼。

薄彦庭先是怔愣,然后沉声喊她的名字,“棠若。”

棠若别过脸没有回应。

薄彦庭道:“你现在生病,记忆不全,受人为欺骗错把陆星泽当做是我,但不论怎么样都要养好身体。”

把陆星泽当做是他?

棠若转过脸,虚弱看着床边站着的高大男人,秀眉轻皱,反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受人欺骗错把陆星泽当做他?

薄彦庭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平静和棠若解释。

“你叫棠若,十几岁时父母出车祸然后就跟着你小姨住在我家,所以,我才是你的哥哥,并非陆星泽。”

陆星泽三个字他咬的很重,眉眼间阴翳可怖。

“陆星泽中学时期和我们是同学,高三毕业就来美国上学,所以你和他除了在中学时是名义上的同学,再无任何交集。”

棠若呆呆看着他,简单的中文她却一个字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