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吴敏沉吟片刻,突然间,便想通了一切,当即吓得站起身来,指着童贯,语无伦次。
“你你你……你们,居然打算谋害镇北王?”
童贯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拂了拂自己的衣衫,“此事与老夫无关,乃是官家的旨意,少宰大人不要冤枉好人,
此外,秦桧已调动了刘延庆所部的西军,此事已成定局,再无更改!”
吴敏正待追问下去,
却见童贯突然变了脸色,厉声喝道:“谁?”
只听吱嘎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名三十余岁的妇人,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鱼汤,走了进来。
妇人将鱼汤放在桌上,头也不敢抬,急忙匆匆退下,随即将房门紧紧关闭。
眼看是上菜的仆人,
童贯这才放下心来,
只见他抽了抽鼻翼,不禁便赞了一声,
“好香的鱼汤。”
云娘心神不宁地回到厨房,想起刚才偷听到的内容,一时间,只觉得心惊肉跳,她强自镇定地想了一会,当即一咬牙,便跟厨子告了假,匆匆离开吴府。
片刻之后,云娘出现在张顺家中。
“你怎么来了?”对云娘的到来,张顺感觉有些奇怪,“算下时间,你不是在吴府做工么?”
云娘哎呀了一声,急忙说道:“出大事了!朝中有个奸臣叫做秦桧的,想要谋害镇北王!”
张顺听了,当即也大吃一惊,“这种事你如何得知?”
云娘便道:“今日我给老爷送鱼汤,恰好在门外,听吴大人指责一个大胡子太监,说他们企图谋害镇北王,”
张顺顿时脸上变色,
“大胡子太监?是童贯?!”
云娘摇了摇头,“妾身倒是没听到此人姓名,但此人气度不凡,气势看起来,比吴大人还要厉害几分。”
张顺缓缓点头,“应该是此人无疑了。”
大宋朝能身居高位,官职压吴敏一头,还长着一脸大胡子的太监,也就童贯,独此一人,别无分号。
云娘有些焦急地说道:“这大胡子太监,还说什么秦桧已调动了刘延庆的兵马,说此事已成定局。”
张顺闻言,顿时霍然站起,“什么?居然动用了刘延庆的精锐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