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四十余岁,留着三缕长须,看起来很有风度,也很有学问的样子,
但宁策能感觉到,此人望向自己的目光,明显藏有几分恶意,这让宁策心中感觉有几分奇怪。
于是借着寒暄的功夫,宁策侧头问一旁的高俅,“高太尉,对面那人是谁?”
高俅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而后低声道:“此乃太子詹事耿南仲,王爷为何突然问起此人?”
宁策顿时心中恍然,只得苦笑道:“没想到本官,莫名其妙又得罪了人。”
高俅想了想,却也一笑,“耿南仲是太子的人,如今民间以帝姬取代太子的呼声极高,作为帝姬的驸马,你不受他待见,也是自然之理。”
酒过三巡之后,
宁策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望向高处的皇帝,
“官家,臣有事,想要澄清一下,之前那十一道金牌旨意,非是臣抗旨不遵……”
宋徽宗故作豁达地挥了挥手,“无妨,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道理朕还是知道的,
宁策,你做得对,保家卫国方是头等大事,至于天祚帝,不过冢中枯骨罢了,不值一提!”
宁策笑了笑,便重新坐下。
宋徽宗貌似无意地瞥了吴敏一眼,
吴敏会意,当即站起身来,含笑望向宁策,
“老夫听闻王爷行军作战,一向身先士卒,平时也是每日早起,跟随士卒一起训练,方才练出一支精兵,
王爷为国为民,却是辛苦了。”
宁策只得也站起身来,“为人臣子者,理应为君主分忧,此乃下官分内之事,吴大人谬赞了。”
吴敏微微一笑,
“如今天下已定,四海升平,王爷辛苦了这么多年,正该好好歇息一番,老夫等人,无不翘首以待,王爷与帝姬的婚事……”
听到这里,
宁策不禁脸色一红,
帝姬更是羞得低下头去,洁白的脖子,也染上了一层红晕,
吴敏继续说道:“王爷何不回中枢效力,一来可协助官家,治国理政,二来也不必那么疲累,事必躬亲,
至于西北兵事,王爷交于亲信下属将领之后,即可,
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
宫中的气氛,顿时便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