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摇头,“洞口太小,杨厚钻不进来。”
宁策看众人在乱猜,便解释说道:“杨厚的杀人手法,很巧妙,
是这样的,根据本官猜测,他先是跟老爹辞行,然后又在夜间,偷偷返回,这时死者已经睡着了,
杨厚爬上房顶,用绳索勾住床的四个角,把床一点点地悬空吊起,最终吊在空中,方才离去。”
里正老头一头雾水,“把床吊起来有什么用啊?”
“因为杨老爹有恐高症!”宁策冷哼一声,望向杨四,“杨四,你来说吧。”
杨四急忙说道:“我家老爹小时爬树,差点摔断一条腿,从此就怕高,一到高的地方,就浑身发抖,不敢动弹。”
宁策冷冷一笑,“正是如此,试想,杨老爹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身处高空之中,战战兢兢,周围又无他人,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有恐高症,又不敢从床上跳下,就这样,过了三四天后,居然活活饿死!”
里正问道:“既然如此,那凶手也可能是其他人啊?”
宁策摇头,指着那张床说道:“这张床就是罪证,若是本官所料不差,屋子里原有的床,要么又重又笨,要么没有抓手,无法吊起……”
这下杨三,杨四纷纷点头,“老爷说的是,确是如此,原来屋中的床虽然破烂,却是十分沉重,根本吊不动。”
案子至此,已真相大白。
杨三杨四以愤恨的目光,怒视杨厚。
里正也是一脸惋惜和不敢置信之色,问道:“杨厚,你一向忠厚孝顺,为何突然做出此等猪狗不如之事?莫非你另有苦衷在身?”
杨厚低着头,默然不语,让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神色。
宁策看着杨厚,目光中既有厌恶,也带着一丝丝的怜悯。
只见杨厚骤然抬头,声嘶力竭地吼道:“十年,十年了!我照顾他整整十年!但他是如何回报我的?
照顾老人的脏活累活,我都干了,但他依旧对我保留戒心,更是亲口曾对我说过,他死之后,家产要平分给我们三人!”
随即,他猛地伸手,指着杨三,杨四,怒声说道:“这两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平时也不来看望老爹,但老爹却依旧偏爱他们,要分给他们家产!”
杨三听了,顿时也是大怒,跳上前去,指着杨厚的鼻子骂道:“你已是他人之子,不是我们杨家的,分你三成,已经不少,你这个蛇蝎心肠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