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周围垂头丧气的西军士卒们,朱定国不禁怒火中烧,情不自禁便愤然开口!
“为保卫燕京,辽人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反观我军,各有各的小九九,唯恐损失实力,接战稍有小挫,便全军溃败,带动友军士气崩溃,朱某以为,此次北伐之败,乃是人祸!”
种师道听了,老脸微红,其余种师中,姚古也是脸上变色。
朱定国性子耿直,到底还是把此次的败因,明明白白地捅出来了!
姚古大怒,“朱定国,你这是何意?你是在指责老夫和老种经略么?你既然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那此次渡河,便由你断后!”
朱定国愤愤不平地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一旁的韩世忠见状,急忙哈哈一笑,上前打圆场。
“将军息怒,朱将军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与他一般计较?我等当务之急,乃是渡河整修,其余事情,稍后再议可好?”
种师中听了,也是表示赞同,“言之有理,虽然侦骑来报,辽兵远在百里之外,但耶律大石用兵,一向诡诈,难以猜测,我等还是速速过河的好。”
姚古的义子姚平仲也上前打圆场,帮着转移话题,“既如此,末将马上派遣人手,砍伐大树,修建木桥。”
姚古狠狠地瞪了朱定国一眼,他资历比朱定国深,也比朱定国会做人,经常给童贯送礼,对生性耿直的朱定国,他早就看不惯。
只是他背靠童贯,但朱定国背后也有人,那就是前任熙河经略使刘法,刘法虽然远居襄州,也已脱离西军体系,但他那个姑爷宁策,却是十分厉害,便是姚古,也不愿欺朱定国太甚,免得惹宁策出来。
姚古便道:“话虽如此说,但大军到此,方才修桥,岂不是如同临阵磨枪般可笑?若是辽兵此刻趁机杀来,我等又该如何是好?”
韩世忠哈哈一笑,说道:“将军勿忧,东平伯当时曾告知末将,他有快速建桥之法,只要末将发出信号,片刻功夫,对岸定会将桥梁建好!”
众人听了,皆是喜形于色,就连种师道,也微微张开眯着的双眼,神色有些诧异。
“怎么?宁策早已预料到我军会战败不成?”
听闻此言,韩世忠顿时便有些尴尬,饶是他一向脸皮厚,能言善辩,此刻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种师中在一旁哎呀了一声,“敌兵随时便到,我等还在这里争论什么啊?赶紧修建桥梁,方是正理!”
“姚平仲!你带人砍伐树木,修建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