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下来。
众富商这下算是因祸得福,虽然被蒲令有惊无险地折磨了一场,但是搭上了宁策这条线,参与到宁策的大航海计划中,可以想象,自己的等人前期的投入,后期肯定会有丰厚的报酬。
于是宁策下令,各船满张风帆,乘风破浪,向着下一个目的地,泉州。
十几日后,船队赶到泉州,首先就是补充淡水,食物,饶时亨则带着一些受害者,怒气冲冲地下了船,去州衙告状。
泉州这里是蒲家的大本营,对饶时亨等人告状的结果,无论是宁策还是周氏,都抱着较为悲观的态度。
不愿多生事端的宁策,甚至没有下船,只是让手下士卒轮班上岸,在岸上好好地整修一番。
宁策预定在泉州待三天,三天后,便扬帆起航,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广州。
到了傍晚,饶时亨同样怒气冲冲地回来,果然不出宁策所料,上船之后,饶时亨便大骂贪官,说是本地官府肯定是收了蒲家的黑钱,自己等人前去告状,结果官府说此事是蒲令的私下行为,与蒲家无关。
并且蒲令已经被义士罗辛所杀,此案已经了结,饶时亨等人碰了一鼻子灰。
宁策也只能安慰饶时亨几句,泉州的事,他也管不着,他现在官职还不够高,对大宋官场的黑暗,宁策已经见识了很多,不过现在的他,力量有限,只能不断积蓄实力,等以后再慢慢解决这些事。
蒲家的消息非常灵通,饶时亨等人刚回来不久,宁策就收到士卒禀报,说是蒲家少主蒲寿,特意带着礼物,要登门拜访,向宁策赔罪。
宁策想了想,看也不看,直接把礼单扔了回去,“你告诉蒲寿,本官很忙,没时间接见他,他也用不着向本官赔什么罪,受到伤害的是饶时亨等人,要赔罪,他找错对象了。”
泉州港码头之上,当士卒将宁策的话语,原原本本地说给蒲寿听后,蒲寿的脸,顿时便阴沉了下来。
一名身材魁梧的巨汉当即冷哼一声,“区区一个知府,居然就这么大架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少主,他们既然不给您面子,要不然……”
巨汉狞笑一声,脸色凶狠。
蒲寿皱眉想了想,却是一摆手,“且慢!你等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宁策此人,非同小可,绝不能轻视他。”
巨汉蒲庚说道:“少主怕他作甚?此人战船不过二三十艘,便是他火炮犀利,但有如何抵挡得住咱们蒲家的强大舰队?”
蒲寿摇了摇头,“宁策足智多谋,与他作对,实为不智之举,此事我等暂且低头,只要他做的不过分,便忍他一忍好了。”
蒲庚紧咬牙关,但摄于蒲寿的威严,却也不敢再说。
蒲寿又吩咐道:“让蒲思那带着礼物,去跟饶时亨赔礼道歉,态度要做足,不能让人挑我们蒲家的理。”
于是一名相貌狡黠的手下,匆匆而去。
三日后,
宁策率领的庞大船队,休整完毕,补充了淡水食物后,终于再度扬帆起航,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蒲寿带着手下,站在码头上,望着船队远去,他的脸,逐渐地阴沉下来。
今天他再度求见,但宁策依旧没有见他,这让蒲寿,也有点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