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宁大人说了什么?我看主人似是有些不快。”
李应叹了口气,低声对杜兴说道:“宁策说,祝家庄会速败,提醒我不要做错事。”
“怎么可能?”杜兴讶然说道,“祝家庄城高壕深,何等雄伟,祝家三子极其勇猛,便是梁山贼倾巢而出,也难以攻破此地,更何况是速败?”
“这宁策,莫非是在诓主人?”
李应摇了摇头,“他是聪明人,没必要骗我,再说既然是速败,想必很快便有分晓,到时便知他话语真伪。”
站在夜色中,望着黑黝黝的大地,李应沉思片刻,便问杜兴道:“你看宁策讨伐梁山,有几成胜算?”
杜兴闻言,几乎是不假思索,便开口答道:“当在九成以上。”
“为何如此说?”
“主人请想,独龙岗此地,乃是战场,宁策身为知州,身份尊贵,若无十足取胜把握,怎肯轻身犯险,前来拜访主人?”
李应闻言,缓缓点头,“你说的对,只是……,祝家庄若败,我等的方略,还真是需要好好修改一番了。”
宁策带着张宪等人返回,
路途上,张宪心中疑惑,不禁便低声发问。
“大人,为何您去见扈成,要带上陷阵营,还让将士们披甲持枪,而您去见李应,却只带了三个人呢?”
宁策一边走着,一边耐心地解释道:“扈家庄实力比较弱,扈成又有人质在梁山军那边,所以他的信心不足,本官带着陷阵营去,正是要让他看到我军军威,提振他对抗梁山的信心,
至于李应,此人乃是枭雄,手段能力都超过扈成太多,他拥兵不出,原本是打算坐视梁山和祝家庄两败俱伤,
对这种聪明人来说,我只带三个人去,可以让他摸不清我军底细,反而会让他高看我军一眼。”
张宪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大人今日连续去这两个地方,是打算让他们为我所用么?”
宁策微微颔首,“正是此意,李应也知道,梁山军是一头猛虎,但他相信祝家庄易守难攻,所以判断双方会两败俱伤,他就可坐收渔人之利。”
“想让他出手帮助我军,本官就必须打破他的幻想,若是梁山军能轻易打破祝家庄,到时梁山实力大增,唇寒齿亡,李家庄和扈家庄也都保不住,李应是聪明人,只要提醒他一下,他就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