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原本面色不善,但见宁策乃是翩翩如玉的佳公子,举止又是温文有礼,心中不禁升起几分好感来。
她皱了皱眉,语气稍缓,“非是贫道不收留公子,只是我这道观,里面皆是女子,让公子住在里面,很是不妥,还请公子去他处吧。”
道士说罢,便打算关门。
要按宁策平时的脾气,看到这道姑的臭脸,早就转身离去了。
然而想起刚才那名美貌女子,宁策便觉得胸中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烧,让他难以自制,恋恋不舍。
只是这道姑说的也在情在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毕竟男女有别,道姑不收留自己,也有道理。
张宪皱了皱眉。
心想我家大人住你个破道观,你居然还敢推三阻四?
当即眉毛一挑,就待发作。
宁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张宪。
然后宁策想了想,便有了主意。
当即探手入怀,摸出一块铜牌来,递给道姑。
“不瞒道长,在下也是修道之人,来自龙虎山天师府,此物可证明本人身份。”
“还望道长看在同是修道之人的份上,方便则个。”
道姑将信将疑地接过铜牌,对着阳光仔细一看,但见这块铜牌造型古朴,温润圆滑,显然是个古物。
铜牌一入手,只看造型花纹和触感,道姑有一种感觉,便是此物乃是罕见的道门珍宝。
身子猛然一震。
显然道姑,认出了铜牌的来历。
她将其拿在手中,翻来覆去仔细打量半晌,脸上冰冷之色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激动之情。
她双手持着铜牌,恭恭敬敬地递给宁策,“贫道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公子是龙虎山天师府的高人,不知公子与王志坚仙长怎么称呼?”
龙虎山乃天下道教圣地,张天师更是当今官家十分信重之人,这道姑当年在汴京曾远远见过王志坚一面,此刻她见宁策年纪轻轻,却拿着龙虎山的珍贵信物,心想此人或许是王志坚的嫡系徒孙也说不定。
“王志坚是在下的师兄。”宁策硬着头皮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