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看着宁策这副样子,心里就来气。
心想自己作为徐大人的亲信,谁不给自己面子?
就连那些知州,知县,在自己面前也不敢大意。
谁像面前这个少年,居然如此倨傲!
不过听说此人是个才子,
读书人多少有些傲气。
身为徐铸的家仆,
徐三决定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宁策计较。
“正是,咱乃是徐大人手下,名叫徐三。”
“你有事么?”宁策端起茶盏,顺便翘起二郎腿。
徐三瞟了一眼赵宁,
赵宁知趣地退了出去,临走前没忘记把门带上。
徐三上前一步,望着宁策,阴恻恻地说道:“咱是过来问问,当初窦管家答应我家老爷的条件,还算不算数?”
宁策眉毛一挑,“想要我宁府八成家产?”
徐三阴笑一声,并不说话。
宁策同样是冷冷一笑,“我看,你家老爷是在想屁吃。”
徐三听了,顿时便勃然大怒!
自从他跟了徐铸以来,到哪里,别人都拿他当个爷似的侍候着,说话无不小心翼翼,刻意逢迎。
这几日来了襄州,徐铸捞得盘满砵满,徐三也沾了光,捞了几百两银子。
本想在宁策这边再捞一笔意外之财,没想到面前这少年,居然对自己,对自家老爷如此轻蔑!
徐三气极反笑,连连点头,“好小子,有种!既如此,我定会将你原话,带给我家老爷听!”
宁策眼睛抬也不抬,轻哼一声,“慢走不送。”
徐三一跺脚,转身欲走。
“我家中这棵古树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也是宁家先祖当年所种,至今已有百年,根深叶茂,巍峨庞大,如你们要运走,必然要拆毁我家院墙,房门,你们大人这么做,就不怕被人弹劾么?”
徐三听了,猛然转身,望着宁策,他的脸色有些狰狞。
神态就像要吃人的野兽一般。
“宁公子,我知道你能言善辩,你恩师宗泽也在朝中为官,所以,徐大人不是不给你出路,对你格外容情。
只要在七日后的进献大会上,你宁府能拿出力压群雄的奇石出来,我家大人不但不要你半个子,更会放弃你家这棵古树,除此之外,他还会亲自上奏朝廷,为你论功请赏。”
“只是,宁公子,”徐三望着宁策,阴阴一笑,“您能做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