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眉心一皱,失力跪在地上,依旧顽强地咬着牙。
骨头断了也不喊一声,有种。
沈卿玦目光一横,左右两个小丫鬟吓得脸都白了,抖得像筛糠,哆哆嗦嗦,不用上刑,都跪在地上磕头。
吓成这个样子,他杀鸡儆猴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带走。”
“我死也不会说的!”秦蓁蓁倔强地喊,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可肩后力道一松,她跌坐在地,黑衣侍卫拖走了两个吓傻的小丫鬟。
门板哗的一声合上。
两个小丫头瘫坐在地上,抱团,吓得身上直哆嗦,话也说不完整。
殿宇的正中,沈卿玦着玄青衫,雅致端方,只是一缕光斜进来,他骨相极好的手,在把玩一柄短刀,冷光森森。
“说吧,知道多少说多少。”他将刀搁在小紫檀木案上。
“小,小姐在大婚前,说,说要我们……”嗓音絮絮。
白玉杯飘出茶香,氤氲的水汽,让一张清冷的脸变得柔和,只是薄雾下的眼神越来越沉。
“都,都说完了。”
沈卿玦捏着茶盏,神色辨不出喜怒,早猜到她将计就计,情绪再来一遍罢了。
他摩挲着杯沿,眼眸中滑过深色,“说说她进将军府之后。”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忙吞口水,不敢隐瞒。
“两,不,三年前……”
人尽皆知的谋逆案,和沈卿玦梦境中的情形有稍微的差池。
沈卿玦听到她初到秦府,夜夜噩梦,眉心紧了紧,丫鬟又说秦小姐每晚会抱剑靠在榻沿,陪她入睡。
沈卿玦眸子眯了眯。
他给侍卫一个眼神,西风秒懂,派人去北苑给秦蓁蓁接骨。
现下也算了解清楚,她的过往。
以及人机交往,除了秦蓁蓁,秦府,她打交道的,只有宫里那群伴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