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视圣旨,违抗圣旨,哪怕你是太子,这跟造反有什么区别。

但是只说这个还不够,他握着的剑刃没有半分松动,显然没被说服,宁行简指缝血液粘稠地往下淌,他抽一口气,“殿下,您跟姜姑娘怎么认识的您忘了吗?”

沈卿玦眸子微眯,冷光森森,他当然不会忘。

亦知宁行简的话中之意。

宁行简感觉到手中力道收敛,缓口气,趁热打铁,“唯今之计,是尽快找到姜姑娘,您就看看这两位,也绝对想不出能躲过您追查的计划啊。”

被点名的一主一仆对视一眼,竟是半句反驳也说不出来。

血腥的味道在每个人鼻腔弥漫。

血流够了,沈卿玦收剑,扔向身后,侍卫眼疾手快接住。

宁行简失力地收回手,跌坐地上,水蓝衣袍上溅出点点红花。

大殿静下来,秦蓁蓁拆了脖子里纱布给他蘸血,看他一眼,“你傻啊,为什么要用手挡剑?”

“因为,上头的怒气要发泄才能平息,正如杀人的剑要见血才能归鞘。”

求情,不是动嘴皮子就可以的。

总得付出点什么。

北镇抚司衙门的几个头目,穿着飞鱼服,陪跟在玄色长袍的太子身后,叹道:“殿下,属下就是追踪重大嫌犯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半点人影都不见。”

“三辆马车的落脚点,皆是平平无奇,没有换车痕迹。”

“会不会是你们招数太老?不管用?”

“那不可能,我们在追踪一事上从未出过差错。”

“除非太子妃还在城中。”

“或许太子妃她压根没出城。还躲在京都的某个角落里,叫咱们找错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