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姑娘这脉象流畅稳健,只是有些忧思。前日来看诊的江太医是下臣的学生,他的安神方子最拿手,照原样煎药就好。”

何洪江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喘,生怕有差错,亲自去监督指导。

玄色长袍的男人走进寝殿里间,抬眼望向浅蓝鲛纱。

鲛纱帐里年轻的姑娘穿着粉白桃花裙,柔顺地坐着,一条腿自然下垂,一条腿支起,搁在矮凳上。

粉白的裙子挽到膝盖。

她紧蹙着眉头,将食指横咬进口中,避免自己痛呼出声。

沈卿玦冷了医女一眼,“轻一点。”

医女手一抖,掌心失力,结巴地回话,“是,殿下。”

姜晚笙听到动静,拧眉朝他看去一眼,收回目光。

她不担心何太医说什么。

她的伤都是实打实的,有意选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是去问,去调查,也全是她的人证。

沈卿玦在床榻对面的罗汉椅坐下,看了一会儿功夫,微微皱起眉,医女的手掌按在姑娘雪白的小腿和足踝,让他看的甚是不喜。

那平时是只有他才能碰的地方。

“行了。”沈卿玦冷下脸,将人唤起,“你退下。”

姜晚笙和医女同时愣住。

医女结结巴巴,连句反驳都不敢说,叩头便去找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