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安,但脸上维持镇定,一点也不表现出来。

沈卿玦的话,在她胸腔里掀起了惊涛巨浪后,又轻飘飘地问,“磕哪了,还疼吗?”

姜晚笙唇瓣嗫嚅没有回答。

沈卿玦眉梢微抬,掌上握着她的腰肢,半带轻笑道:“是药三分毒,小磕小碰,哪用着喝这么大剂量。”

她心里七上八下,分不清,他到底是怀疑自己还是没怀疑。

更加不知道,女子医书会不会,有同样的内容收录。

唯今只有先发制人。

姜晚笙红唇抿紧,脸色发冷,她抬眸看他,“殿下怀疑臣女?”

“德公公拿您的玉佩去请的太医,他们不知道谁是东宫的主子?难道会吃里扒外帮臣女一起瞒您吗?”

“喝活血药,是因为殿下要惩罚臣女,将臣女晾在西苑,臣女没处可去,磕在假山石上了。”

“清热药,解表药,安神汤,臣女睡不着,太医们非要给臣女开这些药,这也能怪我吗?殿下。”

沈卿玦被她问住了,准确说,是看到她眼里的闪烁的泪光,心中不自然地一紧。

他屈指擦拭她眼角,声音放低,“孤没怀疑你。”

方才的确是怀疑的。

这会儿,沈卿玦擦着她眼角的泪,眉峰蹙着,疑云未散,实际上,他更怀疑了。

只是话说出来轻轻淡淡的,哄她而已。

上回她夜半腹痛,不也是背着他偷偷吃药吗?

沈卿玦当时不知,还翻看了女子医书,尤其是经期那一章,吃食,用药,都极其讲究。

平时能吃的东西,哪怕是补身体,换做经期便有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