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上行船,几波浪涛拂来,冲垮一切,船桅晃晃摇荡,好不可怜。

姜晚笙翌日中午醒。

浑身疲惫得像被车碾过。

她就知道,沈卿玦这个人,他只有外表清冷绝尘,在榻间是个极坏的人,愿意哄她,可只是哄她继续。

至于停下什么的,哄着哄着就不作数了。

沈卿玦像是要证明自己。

在时间上。

洗刷那个意外。

折腾她到天色拂晓,甚至忘了,先前问她那句。

姜晚笙简单梳洗过后,对镜穿戴,宫中的铜镜和别处不一样,听说是边境小国进献,镜面尤其光滑。

比泉水照的还清楚。

姜晚笙捧着宫女从库房取来的这一面贡品宝镜,清楚地看到自己脖颈的惨状。

星星点点,一个又一个红印儿。

她试着用脂粉遮,可完全遮不住,气得她差点把镜子摔了。

沈卿玦晚上回殿,见她不高兴,问,“和秦蓁蓁没谈妥?”

“我没去。”

沈卿玦露出一个平静的表情。

但眼角眉梢细瞧之下,有几分说不清的,舒展。

“怎么不去?”

是在晚膳期间,他执起玉箸,给她夹了一片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