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灭灯,他又不许。

眼下四周漆黑,密不透风,他身上的侵略气息不减反增。

叫人惶恐难当,只剩不安惊惧。

衣物摩挲出响动。

姜晚笙心里退缩,想逃躲,被他捉住,不容抗拒地摁回去……

纤细的脚踝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住,推开,姜晚笙脸上燥红,被他的侵略感逼到窒息,他真是好坏的一个人。

殿外静谧寂寥。

月亮沉沉地落下去,树枝伸向凄清的夜空,和黑暗苍穹融为一体。

狂风骤雨,枝动叶摇。

姜晚笙抓住他手臂,指甲掐进他皮肉,怏怏哭。

沈卿玦抬她下巴轻吻,却没有停的意思。

窗色破晓,沈卿玦喉间溢出些喟叹,神色餍足,放开怀里的人。

借着一点晓色,他眯了眯眼,指腹轻轻摩挲女子的背脊。

浅叹圣人诚不欺我,春宵的确苦短。

姜晚笙在快至午膳时分醒转过来,她先闻到檀香木的味道,和沈卿玦身上类似,睡的这张紫檀木榻应当是他平常就寝的。

浅蓝色帷幔罩住床帷,窗外的光线清清淡淡。

她睁眼看头顶帷幔,瞧着帷幔上面精致的金钩,忆起昨日之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