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肩上的力道卸去,姜晚笙着急出声,“只要把蓁蓁移交大理寺,什么结果秦家都认。”
“秦家不徇私,只要一个公道。”
“公道?”
沈卿玦回到桌边,端了杯茶来,缓缓转动杯缘,冷笑,“曲生楼伙计小厮三人,雅间宾客五人,皆亲眼目睹。”
他的每个字都敲在姜晚笙心跳声,鼓点般,让她整个人都在抖。
沈卿玦却还没说完,掷地有声道,“插在宁行简胸口那把剑,清清楚楚刻着秦蓁蓁的名字。”
姜晚笙眉心拧紧,的确,秦蓁蓁爱在剑上刻名字,每把剑都刻。
她有种无力回天的绝望。
姜晚笙抓住了他一点衣袍,他穿的中衣,雪白的缎面触手丝滑,轻柔,她在指尖攥紧了,仰脸看他。
“求你……”
“宁国公是孤的舅父,宁行简是孤的表哥,孤会很为难。”
沈卿玦忽然想笑,她到底是真天真,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俯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抵在椅子扶手,圈进的姿态,另一手执着玉白茶盏,低头睨她,凉薄勾唇,“姜姑娘,不懂吗?”
他的话留有余地,至于目的是什么,他从来没掩饰过。
无耻,卑鄙,乘虚而入,他认。坦坦荡荡地认。
他说为难,并不是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