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勋没有立刻回答赫连月的问题,他许久没有说话,而赫连月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的情绪,她将头靠在帝勋的怀来。
“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我问的可能有点突然。”赫连月不知道帝勋为什么不愿意说,可是第一次感觉到帝勋传来的那种非常沉重的不安感。
这样会将自己也弄的不安,所以她不问了。
帝勋抱着赫连月的力道稍微紧了紧:“还记得我说过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名字吗?”
赫连月点点头,帝勋接着说道:“其实偶尔会恢复很少的记忆,感觉很重要但是却只记得残缺的部分。吹奏的那首曲子就是其中一个。至于为什么用叶子吹奏,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它应该是用叶子吹出来的。”
“……”赫连月没有说话,她在听。
“我在害怕。”帝勋说这句话的时候,赫连月感觉到帝勋语言中轻微的颤栗感。她伸手抱住帝勋,“月,如果我的过去是你不能接受的,你会怎么做?”
赫连月听到帝勋的话,终于知道他的不安来自哪里了,自己又何尝没有为了这一点想过,只是自己从来不去细想,因为她也会害怕。
“那我想问,帝勋你更在意过去还是更在意现在?”赫连月抬头看着帝勋。
谁都不敢保证帝勋一辈子都记不起来过去的事情,而赫连月和帝勋又都是那种会将所有可能性包括进去的人。
帝勋看着赫连月认真的眼神突然释怀了:“我更在意你,不管什么时候。”
“?!”赫连月一愣,这个答案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啊!但是这个答案她喜欢!“这样就可以了。就足够了。”
这么赖皮的回答,却让赫连月舒心多了,就像帝勋说的,只要他在意自己就够了,过去的身份或者生活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
只是现在的他们不知道过去这颗炸弹到底威力多大,也不知道他们之间会因为这颗炸弹惹出多少事情。
第二天,赫连月很晚才起来,昨晚上最后还将自己想要将诱饵计划改地点的事情说了,帝勋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