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晓光听后受到启发,陷入冥思。直至“喂!”被她的喊声才惊醒过来,有了收获,神采飞扬,成竹在胸兴奋道:“我想到了,我想到有什么地方不妥啦。”
曾小薇被眼前心目中才华横溢的自信十足的样子所感染,微微凑上前追问道:“说啊!”
转念一想,阳晓光嘻嘻笑道:“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晚上修改好再给你一个惊喜。”
按照设想那样她应该强硬再次追问,那阳晓光就被逼之下也会说出来的。可她却甜甜笑道:“好啊,我明天等你的惊喜。”
“嗯”阳晓光回声应道。
再次重归平静,各自埋头,不时偷瞄一下对方,话不多却吃得开心。
吃完后各自付钱便结伴同行,往来时相反的路径走去。在曾小薇的影响下阳晓光不免开心起来,激动地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回到家奋笔疾书,灵感不断天马行空涌现,完善了创意,直至看到百般修改的成果才心满意足伸懒腰,可一想到明天,紧张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想累了也不想那么多,沉沉睡去。
这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心情一好就连身边的空气好像都是清香的。背着焕然一新的台词兴奋早早的来到了学校,与李文择交流要修改的地方,果然李文择也大大赞同,嘴里念念有词背着。
各处一片片喜洋洋的气氛,不禁也跟着心情大好,把一夜的成果摆在曾小薇的面前,得意道:“看吧,保证有不一样的感觉。”
“那我可要好好拜读。”拿起来仔细的一目一行扫过,默默认真小声读着。读完后,放下,崇拜赞道:“好,改的好,现在是既有现代感又有搞笑,你太有才啦!”
扬晓光慢慢解释道:“我一个晚上修改,把不妥的地方统统改掉,刚开始的一幕是荆轲求见,你演滴侍卫暗示,然后荆轲贿赂后才能进去,再向秦王进献全套光碟,之后就乘其不备拿出迷你剑刺杀李文择,李文择中剑后倒下,我就高呼胜利,可李文择因为穿了防弹衣躲过一劫而拿起掉在地下的剑向我刺来,我中了几剑后还在挣扎,最后李文择使出用力一击用的是独家暗器,我倒下后李文择便开心大笑,大卖广告,说广告词。我也死而复生站起来说联系人荆轲,李文择跟着说秦王,这就结束啦,可以退场啦。”
曾小薇饶有兴致听着,竟不知讲完了,一会儿才说:“果然一改就好多了。”仰面看着,兴奋建议道:“趁还有点时间去下面最后排练一下吧!”
“嗯,我去叫人。”
回过头看李文择背的正起劲,忘我状态,叫道:“李文择。”
心不在焉的看着手里纸上写的台词“哎!”反应过来。
“走,下去最后排练一下。”李文择听后微微点头,恋恋不舍往后倾,手拿纸,搬开凳子,这才缓过神来,向左望去问道:“就我们三个啊,林筱和周蓝咧?”
阳晓光的心里犯起了嘀咕:她们两个怎么平时都来得很早,偏偏今天到现在还没到。其实大可不必让他们两个参加,可好歹也是组里的一员,也可以在旁边看着给点意见。想了一会说道:“去下面等吧,时间不等人啊!”
李文择直接从右走去。曾小薇嘴里极其认真反复小声念叨着那几句,不由的放慢了脚步。阳晓光则退出桌外,跟了上去,在旁也听到,心笑可真认真,不忍打扰,和李文择在前开路。
两个男生一步三个楼梯,把曾小薇甩了一段距离走下楼梯,与正在往来的林筱,周蓝打了个照面。
身为组长的阳晓光带头开始发难:“你们来的可真早啊!”
李文择紧接着说道:“排练啊!”
林筱心虚地低下了头,周蓝不慌不乱说道:“我先上去,等一下再下来。”
目送他们离去,一步直接跳下那小小的两个阶梯,在跑道和教室的中间走着,曾小薇与她们两打了声招呼也跟了上来。三个默契的往阴凉处直奔,直走到尽头右边正好是厕所,往左边走去,尽头是食堂,走到中间位置便停下了。阳晓光目视环境,主要是看人多不多,要是人多被人看着总是难堪。幸运的是往返食堂吃饭的人并不多,即使有也只是往操场跑道来回走着,离跑道外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人不多,就这一点阳晓光便觉得挺好的。
等了不一会儿,林筱和周蓝便匆匆赶来。阳晓光象征性的感慨了一下。“好啦!开始吧!”直入正题。
众人会意,各自行动。
就在这一条长走廊上,林筱和周蓝纷纷坐在一旁,李文择所处在正中间,正不用动。阳晓光和曾小薇则掉头,退了几步又转身,即将开始。
所有的台词都在脑子里记得牢牢地,可一想到要出口,说话变得困难得多。迎上投射过来关注的眼神,“淡定!淡定!我是组长,要打头阵,怕什么!淡定!淡定!”把手放在胸前抚摸着,自我安慰地打气,努力抑制住心中的不良情绪,深呼一口气,暂时装作信心满满的样子,只看着前面,望着曾小薇,顿时定心了不少。
主角闪亮登场,阳晓光大步迈去,双手抱拳,眼珠一转,突然来了灵感。扬起嘴角在心里大笑,郑重其事说道:“微臣荆轲,不远万里骑着驴车从楚国赶来面见秦王,望请通传。”
曾小薇见其认真说出这番话忍俊不禁,“扑哧!”笑出了声。阳晓光紧绷的脸也松了下来,憋不住的轻笑出来,随即板下脸来,这样才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在她面前变换着手势指导说道:“这个时候先四处贼眉鼠眼的望一望,见没有人了再奸笑着索贿”打着响指最后叮嘱道:“手上的动作不要忘啦。”
一语道破心中的疑惑,曾小薇满脸严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琢磨一番,立刻换了一副表情,绝对出人意表,也尽在意料之中。阳晓光在心里真的感叹,变脸比变天还快,不过也算深领我意啊!
照足了说的来做,轻扭头,瞄了瞄两旁,左手半握着,幻想起拿起电视剧里常演的长武器,右手大拇指与食指中指轻轻来回摩擦,很难为情的难办皱眉说道:“这个嘛!”
阳晓光深深把握角色的内心,微微愕意后才回过神来,哦的嘴型明白了所以然,呵呵会意笑着递上了红包,无实物表演,只是拿右手轻轻碰了碰已经伸出来的对方的手。
曾小薇甚是满意的眯着眼睛贱笑,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后转身离去禀报。就在转身那一瞬间,阳晓光立即变脸,满是不屑,愤愤“哼!”了出来。
秦王李文择金口一开,曾小薇朝阳晓光仰头鼓励,暗暗退场,与周蓝和林筱坐在一旁当观众。
收到了信息,信心大增,昂首阔步来到李文择面前半跪着握拳,平身后空手献宝。李文择还一手接过,欣喜把玩,趁注意时阳晓光发起刺杀和李文择的反攻,一番侃侃而谈,挣扎着难受终于结束。经过此处阳晓光自我感觉彼此的默契有了很大提高,语句也大大通顺了,就算小小忘词也能帮忙给“圆”回来,对于上台表演的信心又增加了不少,可还是底气不足。问及旁边三位观众的意见时异口同声“很好!没意见。”唯一值得采纳的是不要出戏,不能有与其角色不想关的神情动作。这是当然,排练始终是排练,有谁到了战场上不会拼死一搏呢!
时间也不早了,班师回朝。
教室里的气氛格外热闹,里里外外早已焕然一新。映入眼前的门口装饰令人眼前一亮,因为彩条挡住了视线。台上的徐狄和罗心怡俨然男女的代表,指挥者在黑板上“整容”。气球,彩条纷纷上,高潮张文何木他们也乐得慢条斯理的边干活边聊天。
坐在座位上的各组人员就没那么清闲了,纷纷行动起来,有节目的聚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有些紧张背词,有些则悠闲补充能量,有些闲得没事干围在一起聊天。
一到座位立刻因道具着了急,想办法四处找。看到李文择的桌前的作文书立刻有了主意,拿了过来,在李文择的好奇眼神下解释道:“等一下就拿本作文书当珍藏版射雕英雄传献给你。”李文择点了点头,又翻开了书包拿出了最重要的道具——刺杀的宝剑。此剑的长度仅有手指般大小,通体呈绿色,可以发夜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阳晓光当初才毫不犹豫的买下,每晚睡觉往三楼跑楼梯时都会随手携带,放在床边,没想到这次倒是发挥出了用处。一想到这个在戏中介绍这个迷你版流星蝴蝶剑,强烈的对比必定会有非常好的效果。这不,只是想着就控制不住笑神经。还有一个开头就会出现的红包倒是费了一番脑筋,连忙找曾小薇商量。
“不就是红包!有什么啊!我拿给你。”
阳晓光给曾小薇的豪言壮语惹得宽心并好奇地等待着。
从粉红的书包中翻出了一个带有大大福字的钱包,“给!”递过来,随手接过,打开一看空空如也,正好在里面放点东西就成了。握在手中好奇问道:“你这个什么书包啊!怎么什么都有啊!”曾小薇笑而不答,阳晓光再接再厉问道:“你怎么会有红包在书包里,这里面又没有钱。”
听到这,曾小薇的眼神一下黯淡了,淡淡说道:“这是小时候我妈送给我的最后一个红包,我一直带在身上。”
怎么说错话了。阳晓光悻悻面容僵硬,呼吸急促,不敢再说话。电视剧里常说的对不起,我说错话了阳晓光是怎么也是说不出口的,只好转移话题说道:“你,你有没有什么饰物,我放在里面增加点重量。”
“哦!”曾小薇听后一扫阴霾,四处摸索着,脸上露出了笑容,阳晓光暗忖还是这个模样看得舒服。接过女生常带的小饰品装在红包里面,放进裤袋里。为了更加有把握,又反复念着烂熟于心的台词。看到王老师到来,眼前一亮,兴奋过后又忙着自己的事。
王老师见此也是大加赞赏,双手束在后面看着。
布置得七七八八了,见别的班开始,立刻跟风。别的本事没有,跟风扯着嗓子喊可是中国人民的伟大优良品质。
在王老师的驱赶下各回各位,站在讲台上庄严地宣布:开始。
身为主持人的罗心怡穿着裙子一步一步来到正前方,凝住表情,有感情的拿着发讲稿哗哗而谈。真严重怀疑是不是听多了领导的发言,不自觉地向他们靠近,真可怕呀!很难想象有感情的就是没有把字读错,而且面无表情,顶多就是像足了领导们平时的假惺惺的笑意,空空而谈的废话连篇。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废话,说的全是废话。哪次写作文不是用的这几句,就能换点新鲜的官方式的语言让阳晓光无禁感慨,如果让我来的话一定来了个一鸣惊人,背好了再来,说出的话也一定是逗人发笑,不然这样死气沉沉的开场白哪会吸引别人。可还是想想而已,对于没做过的事是在心里敢于挑战却怯于尝试。
“第一个节目是高潮带来的”罗心怡一背完台词,此处应该有掌声,理所当然,于是应景响起掌声,这恐怕就是从娃娃抓起的典型案例。不少人恐怕都兴奋拍烂手掌,“好!废话终于说完了。”
王老师倚在门口边上的桌子上的最佳位置,一眼掌握全班动向。相对的方向正好就是退场休息的罗心怡。
高潮在众人望过去的眼神中,不慌不忙,以阳晓光从未见过的优雅姿势离凳而出,万众瞩目中闪亮登场。同一组的曾小柔,冯姗姗当然得捧场,曾小薇这个当组长的也起了带头作用。几乎是默契十足的“哦~”声四起,更响亮的掌声藏在张文,何木,徐狄,阳晓光的男生身上,各式的笑言笑语疯狂了一阵,上场后自动封口,伸长了脖子期待着。
高潮是不会让人失望的,阳晓光深谙这位好朋友的本领,能耐大着呢!预料之中在笑点之内爆发,高潮圆满完成任务,脸带笑容,光荣退场。
眼睁睁看到一个接一个,感到慢而漫长。随着上下的替换,伪装的信心十足终于露出了破绽,心情格外紧张,满身的鸡皮疙瘩还不断幻想,心跳急速,差点喷涌而出。阳晓光不停给自己下“安眠药”,冷静!冷静!淡定!淡定!可一看到前狼后虎,王老师和人多势众的同学们,药力全无,毫无效果。哦!原来是假药。
“接下来为我们带来的是小品,表演者谢怡,孙丽。”
张文和何木这两小子拍得比谁都欢,那是自然,替罪的羔羊就在上面替他们上台受罪。
一看就是从国宝赵本山身上得到的灵感,这里的灵感只能是模仿,因为抄袭太难了,完全不会抄袭,离抄袭还有很一段距离。组长和组员之间配合的也是基本没出错,俩拿着篮子就自我感觉良好的扮上了农村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说些有的没的,不过群众的宽容心是很大的,尤其是自小就被绑在座位上的学生们。唯一值得笑的就是到了最后高潮部分,不好意思用了高潮,不过绝无恶意。孙丽急速而来又飞速而去,拿上了桌子上的水,闲话少提直接猛灌一口。嘴巴鼓鼓的,可能连自己都忍不住了,觉得不好意思好笑,急忙甩头。顿时,水花四溅,水滴四射,吓得坐在最前排的人连连躲闪。你丫的!(丫头,你不学好哦!)你以为随地吐水就是吐血啦!小心告你一个污染环境之罪!不管怎么说,效果还是达到了,坐在后排的阳晓光,高潮,李文择,张文何木他们不负责任的哈哈大笑,坐在前面的人就惨了,怎么可能“丧心病狂”笑的出来。
阳晓光的心里五味杂陈,登场的时间快到了,怎么这么快啊!跟着大家“呵呵”苦笑着,明显不合群,不过也不会有人注意。
谢怡,孙丽从身边走过,带来的凉风吹不散苦闷。来啦!来啦!要来啦!
“接下来是由阳晓光,李文择,林筱,周蓝等给我们带来的新版《荆轲刺秦》,大家欢迎!”
“完啦!还是来啦!到我了,终于到我了,怎么这么快就到我了!”心里盘算着,装过太多的念头,期待已久。此时变得分外紧张,不安分的心不自觉的猛烈跳动。拿起书握在手中,灌铅的脚步沉重上台。
也许是阳晓光的表现太出人意料,一下抢了所有人的镜头。掌声呼唤声纷至沓来,面对高潮他们热烈的鼓励阳晓光只是艰难扬起嘴角,笑而不语,只好硬着头皮上。
“有的是想看我出丑,有的恐怕是期待我的精彩表演吧。谁知道呢!”
曾小薇坚定不移跟在阳晓光身后,李文择搬起自己的凳子上台,很有派头的端坐了下来,周蓝和林筱安静威严分立两旁。
阳晓光走到了尽头,曾小薇在背后不远处停下。恰巧,逃避不了,正好与王老师的眼神撞车,尽管王老师一言未发,可从她的眼神中还是看到了期待与期盼,立刻在心中涌起一股更加不能丢脸的劲头。
转身,好戏正式开锣。
阳晓光心不在焉看了看曾小薇,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去压得喘不过起来气来,所有先前的自信被紧张的强大令人窒息的力量所盖过,除了紧张还是紧张。就连最基本的走路都不受控制,双腿柔软发抖的迈出了一步,与曾小薇的距离更近一步。看着他,熟记的台词跃然心上,一个字一个字铺开,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记得真真切切的,可怎么也说不出口,突然变得很拗口,老毛病又发作了。所有的努力荡然无存,付诸东流,已经到了嘴边了呀!那原本的设计被恐惧给吓跑了远远的,什么都顾不上了,必须要说话了。
“唉!”在心里无奈长叹,出乎意料也是意料之中,最不愿意出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结结巴巴的紧张涨红了脸用标准话说道:“微,微臣,荆,荆轲求见。”
这句话刚刚说完阳晓光羞愧不已,可又无力回天,自感丢脸死了,可又不敢做出太过的动作,只是硬撑着。
是个人都能看出对面人的问题,曾小薇投过一个鼓励的眼神后,迅速进入角色。奸笑后看了看四周,左手呈九十度,右手学得像模像样的索要钱财。
“她演的可真好,而我咧!”乘着她说话之际又忍不住,犯贱的看了看下面,大家都在认真的看着,没有来势汹汹的压迫感,压力顿时减了不少,长舒一口气。她很快说完,定睛在两点,双目对望,“不能让她看到我这个师父的无能,也不能让后面那个注视的眼神失望,不能让全班人看扁我。”
深呼一口气,一时强烈欲要证明自己的决心暂时战胜了一切。闭上眼睛又迅速睁开,逼着忘掉一切牵挂,顾忌,以破罐子破摔,不要脸豁出去的精神总算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懵懂的“哦!我懂的!”贱笑的把红包掏出来递过去,“谢谢心意,不足挂齿。”曾小薇欲抗还拒,在阳晓光的一再坚持下才一脸为难收过“稍等片刻,小人前去禀告。”转而又开心转身离去。
完全进入了角色,她一转身阳晓光便不屑在背后小声“切!”道。曾小薇半跪着禀报后,听到李文择霸气十足说道:“请进。”曾小薇默默从中间退下,不忘再来一个坚定的眼神,这样就更加有了信心。阳晓光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鼓励就膨胀。
就此,阳晓光和李文择的精彩对手戏拉开了序幕,即将搞笑上演。
阳晓光半跪着说明来意,与李文择一问一答皆用现代口吻重新演绎,惹得大家忍俊不禁。
重头戏就要来了,终于进入了正题。一边双手奉上,献上用作文书代替的所谓“珍藏版《射雕英雄传》”。一边介绍宝物的“特别”。说不紧张是假的,还是紧张,尤其是听到“恐怖笑声”。正说着说着,大脑毫无预兆突然短路,一片空白,滚瓜烂熟的台词也消失不见,怎么也想不起来。呆跪着支支吾吾努力回忆,一切都是枉然。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在场上所有的状况阳晓光都想到了,这个突发状况也是怕发生的。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就只好作罢,启动紧急预案——随机应变。
总算是连贯的把话说下去了,且外面的人轻易看不出来。李文择看到阳晓光的窘样也就明白了,稍加临场改动淡然对答如流。趁秦王把玩投入,荆轲是时候该行动了。
趁其不备,手出奇剑,所有人都还蒙在鼓里,纳闷的时候就已经快速刺到了李文择的胸前,一时紧张不觉用力过大。李文择则左手捂着还插在胸口上的剑,做出痛苦的表情,挣扎了一下死不瞑目,右手胡乱的直垂下来,闭上双眼,双脚放直,静静躺在凳子上死去。阳晓光双手放上,兴奋大喊道:“耶!我终于成功杀死秦王了!”
兴奋劲还没过,正对着现场观众的荆轲万万没想到秦王会觉醒,遭到了突袭。
李文择拨出插在胸口的剑用力刺来,阳晓光只感动背后有强力的同感,回过头来不可思议的望着秦王。就在此时李文择顺势而拔,荆轲中剑后很恨而终,晃晃悠悠地“啊~”精确的计算好每一步,跌在了最前排的桌子上,左手撑着最前排的桌上满是疑惑的气虚血弱说道:“你——为什么——还没死?”说完不顾地下脏不脏入戏的躺下。
李文择笑着拉下外套的拉链,指了指里面的T恤就这件防弹衣的功能而侃侃而谈。阳晓光双腿随意在地,双手随意摆在桌上不敢乱动,一脸认真的听着。秦王意识到不对劲了,疑惑道:“你怎么还没死啊!”上前又补上了一剑,退了回来。
就在秦王的眼皮子底下,荆轲“噗!”仰天来回吐空气,就是不倒下。
秦王再次疑惑道:“你还不死?”又上前丧心病狂的补了无数剑,捅来捅去。
荆轲终于停止了可恶的重复动作,反而激情了生命的斗志。左手按地,右手从桌子上一点点支撑起来,站了起来。望着秦王一脸真诚的认真说道:“我——还——不——能——死。”
秦王可不耐烦的抓头说道:“你到底死不死啊!”
笑声此起彼伏,搞的阳晓光也差点忍不住,不过还是咬着牙静静忍下来了。荆轲艰难地跑了起来,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的说道:“唉!你可不能放弃杀我啊!再来一剑我就挂啦,真的死啊!”
秦王又重拾了信心,两只眼睛闪烁着光芒,“你说的哦!”毫不留情补上最后一剑,倾尽全力,真的很用力。
一时之痛被暂时压抑住,不甘心的说出了遗言:“啊!我死啦!”说完一下子就扑在地下,手放在桌子上,头静静睡下,不醒人事,不问世事。
“哈!哈!哈!”李文择举起这把流星蝴蝶剑侃侃而谈介绍其功能,“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这把流星蝴蝶剑别看它小,可杀人不见血,又便于携带。外形美观,杀人于无形,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兵器。不止如此啊!晚上还有夜光的功能,这样的宝物哪里找,哪里买,也只有我有”荆轲窃笑着是时候要结束了。
到了最后的收尾部分,听到李文择说起了暗号“联系人秦王”时突的站了起来,笑道:“联系人荆轲”两人对视一眼后面对大家异口同声说道:“只要998,只要998,快点拨打电话7474741(气死气死气死你)。”相视一笑,在两人“耶”的手势下结束,深深鞠了一躬,拿好道具,欢呼声中退场,淡出了视线。
回到座位坐下,引起一场小小的混乱,纷纷笑着学起了刚刚表演过的台词“我——我——还——不能死”阳晓光呵呵的回应。随着罗心怡又站在舞台中央报幕,身边的情况才好了点。
阳晓光一回想起刚才的情景还心有余悸,为自己带有缺陷,没有完全忘掉一切演出而遗憾不已,深感后悔。被人碰了一下,阳晓光往两旁望去,见她的笑容也跟着开心起来。
“刚才是不是忘词啦,停了一会儿才说,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哦。”一语戳破,阳晓光能说什么呢,难道说紧张,强打起精神说道:“唉!刚才突然就忘记啦,幸亏我临时编词,不让你师父我可就惨啰!”
笑声之际,刚才的后遗症隐隐作痛,揉了揉胸前背后转过头来抱怨道:“刚才用不用那么大力,现在还痛!”
李文择同样捂着胸口,不平道:“你还说咧,我还不是一样痛。”笑了笑,“我这不是为了逼真的效果嘛!一时失手,一时失手啊!”
阳晓光也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补救道:“呵呵!我也是一时失误,都怪那把剑太小啦,握都握不住,把握不好分寸。”
相视而笑,就这样扯平了。
回头笑声已经收敛,“我,我,我刚才的表现还可以吧!”阳晓光一脸期待的像个孩子希望得到别人的鼓励,其实就是个孩子,只是想要听到别人的小小鼓励便兴奋不已。
“那”曾小薇长长一口感叹语气,捉弄的阳晓光在心里捉摸不定,及时揭晓道:“那是相当可以!”
明明很开心,阳晓光却还是谦虚遗憾说道:“不过还是一时忘词了,唉!”
曾小薇怅然若失,“可是在我眼里已经表现的很好了”马上又换一副语气安慰道:“这件事过去了也就算啦,不要再想啦。”
“也是”回过一个笑容,心中可不能忘记一切。不想,哪有那么容易,付出了全部心力去做,暗暗发誓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可现在呢,还是不够好,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说着说着就已经接近尾声,在罗心怡的报幕下宣布正式结束。王老师出来主持大局,深度赞扬了阳晓光同学以及这个组的所有人一不怕丢脸,二能够有超越自己的勇气,站在舞台上就是好样的。
这次的演出还是很成功的,很成功的逗乐了大家,即使结束了,徐狄也在阳晓光面前夸张的学起了那时荆轲的动作,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面对别人这样,阳晓光万是不敢回味自己的表现,一阵后怕。舞台上的那一瞬间还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不过也为取笑成功的终结成果而满意。
最后的告别在阳晓光心里并不完美的画上了句号,事后洒洒几百字的文章,下面红色的评语王老师是这样说的:人生要有不断攀登的勇气。
攀登是勇气给予的产物,而勇气是攀登后的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