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粮站的职工家属回应，“咱们镇上制衣厂新调上来的刘厂长。”

“制衣厂刘厂长……”姚主任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个称谓有点熟悉，脑海里隐约闪过一道重要信息，想抓却又抓不住。

“好像在哪听过。”他轻声嘟囔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刘厂长一眼。

突然，姚主任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呆愣了一下，然后赶紧问身边的人，“那个刘厂长是不是隔壁县的刘县长的儿子？”

“是啊。”

姚主任心底一颤，居然真是！他搓了搓手，朝刘厂长看过去，只见他正面带微笑和苏萍说着什么，俩人看上去挺熟的样子。

“那个苏萍认识刘厂长？他们很熟？”

“认识啊。听说挺熟的，前两天刘县长来粮站视察工作，还专门点名，让姜泉带上苏萍一起去吃饭呢。”

“真的假的？”姚主任心里有些不信，苏萍一个乡下人，怎么可能和县长攀上关系呢？

“当然是真的。粮站好多人都知道，不信，您随便去问问。”那人信誓旦旦道。

姚主任还在犹豫着，那边刘厂长已经主动提起了这一茬。

苏萍：“我从村里带了些鳝鱼来，不知道刘厂长爱不爱吃。”

刘厂长只迟疑了片刻，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他爱吃鳝鱼，而且他很确定苏萍知道这一点。苏萍这句话明显是想把话题往那天的饭局上带。

刘厂长朝不远处的人影看了一眼，随即又将视线落在苏萍身上。

他也不点破，含笑道：“苏萍同志，你这就不诚实了。上回饭局上，我爸说我小时候捉鳝鱼的事，来回说了好几次，我就不信你不记得。”

话音落地，刘厂长再次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影，果然见那人脸色大变。

姚主任亲耳听到这两句对话，不得不相信，苏萍和刘县长是真的一起吃饭，还能交流刘县长儿子小时候的趣事，显然关系也很熟了。

他脑子里快速思索着，立马下了决定。

姚主任快步走了过来，“苏萍同志，你怎么就走了，咱们不是还没说完吗？”

他边说边给苏萍使眼色，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是吗？还没说完？”苏萍故作疑惑。

“还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