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众人愈发同情起苏萍来，审讯室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几位警察再次清点了一次从苏萍摊位上缴获的东西，这一次有了不同的发现——一个本子。

“头，看一下这个。”

警察把本子打开，里面是苏萍记录的客户订单信息。客户姓名，需求，尺寸，交货日期等等。

女警察道：“头，她是裁缝这事应该是真的。”

警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点了点头：“嗯。”

然后他又看向苏萍，语重心长道：“不管怎么样，到黑市接活还是不行，影响多不好啊。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家里的事回去好好沟通，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苏萍：“知道了。”

***

粮站会客厅。

王姐仔细看了看姜泉递过来的演出服，别说，虽然改动不大，但是改得恰到好处。而且，看得出来，基本功很扎实，线头也处理得很干净。

王姐有些心塞，为什么一来就来两个这么好的裁缝？她倒是都想收了，可惜他们只是镇上的一个小文工团，供不了两个服装管理人员。

王姐点了点头：“倒是不错。”

王姐当时只说把衣服改小半寸，这要求看似极其简单，但是这衣服是印花的，原本衣服上刚好是印着六只蝴蝶，改小后就意味着有一只蝴蝶的图案会被破坏掉，大多数裁缝压根不会管这些，只把一侧的尺寸一收就完事了。

而姜泉推荐的这个裁缝却是让两侧和后面的拉链处一起来分担减尺寸的任务，绕开蝴蝶图案，只在空白的地方折叠，最后的效果依旧是六只完整的蝴蝶。

虽然是小事，但是足以看出来，对方是个很有灵性的裁缝。

“哇！这衣服改得真好看呢！”花美美接过衣裳，可劲地夸了起来：“你看看这走线，一看就是老师傅了！王姐，这水平可比昨天那个裁缝好多了。”

花美美想得很清楚，虽然昨天姜泉拒绝载她，扫了她的兴，但是姜泉和张小莲这两个人，她肯定是站姜泉啦。且不提她对姜泉存了想法，就她和张小莲是多年的死对头，哪能让张小莲得逞？

“王姐，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啊，肯定选姜泉同志推荐的裁缝啊。”

花美美说着，朝姜泉轻轻扬了扬下巴，不动声色地移了过去，“姜泉同志，看我对你多好。”

姜泉看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花美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