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没见过仙师杀人，他当年可是真的见识过了。

那仙师好像是因为什么事，一连纵火烧了十五个庄子，烧的夜若白昼。

听活下来的人说，也是因为什么下凡还是什么的。

越是掌握实力，不管是身份实力还是战斗实力，都能够肆意践踏所谓的公序良俗。

“我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平生见识到的尽都是些不平之事。”

“那些因为一个女子，或者些许小事，就惹出来的踏天大祸。”

“庄善人，钱大户，吴家掌柜……”

“林家镇，赵家店，三山城，十九里庄……”

“都没了。”

“我为啥天南海北的走。”

“那是因为我呆过的地方，很多都不在了。”

风水先生说到这，眼泪直流。

似乎是因为喝了酒，也似乎是在方行这里难得的获得了些尊重，话里话外尽数都是不甘。

说道他从小学医，二十来岁已经是当时镇子上最好的大夫，尤其擅长保胎救命，也敢称得上一句活人无数，积善之门。

却因为有个老婆子买了一副保胎药，让自己惹上莫名的官司。

被抓的莫名其妙。

当年，师傅为了保他扛下了一切过错。

但他也仍旧连带挨了四十板子，打坏了一条腿。

谁都清楚，这明明就是上面人争风吃醋的官司，是那些达官贵人的任性。

可连带着死了十几个人，毁了那么多人的一辈子，最终也就在贵人嘴中留下一句

【误会，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后来，他们做的事开始外传，脏事遮掩不住了。突然就有一帮兵卒围住镇子，见人就杀。”

“我躲在粪坑里才活下来。”

“从那之后，我就不做医了。”

“我救一辈子人，也不如他们一道命令杀的多，学医有啥用？”

“不如算算卦，让人死的安生些，倒比救死的活人更好。”

说着说着。

风水先生就醉倒了。

方行一直听着，听风水先生说他见过的好人，坏人，良人，恶人。

心里似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