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面无表情的望了眼面前的男人，因为刚才的战斗，两人的脸上都挂了彩，南宫涵的眉眼都是淤青，看上去有些狼狈。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橙橙待会儿。”

“要出去，也是你出去，你还有什么脸来面对她。”南宫涵咬牙道。

“我不想再重复了，要么出去，要么，我就灭了你家。”

男人的声音不大，却让南宫涵微微一愣。

如果说刚才余温只是暴躁的话，此刻的他冷漠的让人害怕。

他的眼睛，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却让南宫涵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杀意。

“小涵，就让他在这里陪陪橙橙，想必橙橙也愿意的。”沙哑的声音，从上官婉婉嘴里说出，随即，她皱眉看了眼余温，就拉着儿子朝外面走。

余温的话，确实带着赤裸裸的威胁，可是上官婉婉之所以愿意离开，是因为她想，苏橙橙，也是愿意的。

毕竟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吧。

手术室里，很快就剩下余温和她。

男人站在她旁边，看着白布外散落的黑发，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说你，头发怎么这么乱，也不弄弄。”

余温一边说，一边就颤抖的伸出手，把女人散落在外的头发，都给拿在了手上。

似乎就连头发，也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余温深吸一口气，随即拉开了白布。

印入眼帘的是，是一张苍白的脸。苏橙橙本来就白，刚才流了那么多血，眼下，就像特地打了很多粉一样，白的吓人。

她的眼睛闭着，就好像睡着一样。

以前她睡觉的时候，男人只要醒了，就会默默的看她，怕动了会吵醒她。

只是女人从来不知道，所以经常一睁眼，就看见他在看她，还以为是巧合。殊不知男人早就醒了，都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橙橙，别睡了，快起来吧。我不是说过，要回家吗？外面的结婚照你还没有看过，很好看的。”

余温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把头发给她理顺，只是越挨得近，血腥味就越重。

男人的眼睛，也好像被血染红一般。

没有人知道，到底他们后来说了什么，反正等余温出来以后，男人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冷漠。

“余温，橙橙最后的心愿，是让我主持她的葬礼，不想你沾手。”

上官婉婉看着男人说道。

“好啊，办的风光一点，我到时候参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