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雪一样的。

她动了动干涸的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如果我贪心两个都要呢？”

戚明风没直面回应，他伸手从桌子上端起佣人煮的粥，自己小心吹过试过温度，才放在了云允儿唇边，云允儿看都没看，就侧头躲过。

他也不急。

不急不缓的继续说，“你现在想死我不能阻拦你的确是真的，只是啊，你应该知道云家如今的地步，我想要让云家彻底在这消失的无影无踪，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你死了，云家会给你陪葬。”

果真。

一提起云家，云允儿果然身子一颤。

他是知道的。

云家一向是云允儿的死穴。

“这样吧。”他放下勺子，又盛了一勺粥，小心吹凉了放在云允儿唇边，“距离我三十五岁的婚礼还差半年整，你就陪我半年吧，之后呢，我会离开这里也会放过这座城市的所有人。恩人仇人，爱人敌人，通通放过。”他轻笑起来，眼底晶晶亮亮，多了几分麋鹿的天真，“你，我也会放过。”

这种好事没理由拒绝的。

云允儿看戚明风神色不像作假，眉舒展开又拧起，最后，终于是张开了嘴，把这口粥给喝了下去。

戚明风眼底漾起笑。

“这才乖。”

林木木等到正午吃中午饭，电话才总算是响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的接听跑到阳台。

有和煦的温柔的风打远方吹来，安静祥和的很，只在路旁夹了一层裹着酸涩的甜，吹入了她的肺腑。

“秦闵，”她颤声道，“都两天了，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啊。我想着给你打电话的，又担心你是不是在忙，所以也不敢给你打。”

那边是一片静默。

林木木怔了怔，仔细看了看手机发现的确是秦闵的手机号，这没错啊，就又皱起眉叫了声：“秦闵？”

她连续叫了好几声才总算把那人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啊，这边信号不好，说的话好像你听不清。”

是秦闵。

真的是秦闵。

听到他的声音啊，就像是尘封多年的记忆终于被人给打开，带了尘土的味道，心酸而令人怀念。

明明才两天，她却感觉好像是过了很长时间了。

林木木撇着嘴：“我是真的想你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秦闵轻笑起来。

他旁边有风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也有人山人海隐隐藏匿在风声的声响。

似是有千人又似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声音微不可闻的。

却又掷地有声的透过这几千里的距离，和千万人言谈中的爱情，隔了经年的风，落在她耳边。

“我也想你。”

林木木眼睛里有烟花炸开，最后悄无声息的，入了心中。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大姨妈按理来说已经十天前就该来了，可现在依旧是没动静的。虽然前不久秦闵拉着她的确去医院转了一圈，可这也不代表会没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