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微愣，“两杯咖啡？你不喝？”

“我喝。”

“那外面的人不喝吗？”

陈慕恒翻了个白眼：“废话，两杯一杯给你一杯是我的，哪里有他的份量？”

“……”

看吧，为人处世他还是不及他。

果真有人推门进来，是四十上下的男人，提着公文包，脸上堆着笑，笑容只是看着就会让人觉得格外的不舒服，让人觉得笑里藏刀。

呵呵。

陈慕恒和钟楚都坐在椅子上没起身，三人尴尬的对视了一会后，陈慕恒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请坐。”

“谢谢。”态度倒是勉为其难的称得上是一个不卑不亢。

陈慕恒撑着下巴问：“阁下是……”

“我是来找林氏的秦总谈生意的，怎么。他不在吗？”

陈慕恒讥笑：“他不在。怎么，他不在你就不谈了？”

呵。

“这倒是不算，我也没有看不起二位的意思，只是我想要商讨的事是机密，所以觉得还是亲口告诉秦总的比较好，否则被他人有心人士盗用篡改就不好了。”

这话听着还真的是让人不舒服呢。

陈慕恒伸手把玩着自己的指甲，美甲好像做的时间有些唱了，她撕着撕浙硬是从上面撕下来了一小块。

啧。

瞬间就丑陋的不行。

她依旧在笑：“见什么人得看自己什么身份，不是我说，既然戚总都不担心这机密会被自己的人给泄露出去，那我们秦总更不用担心我们诡异地漏出去了啊。并且，戚总这么小心翼翼不敢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我们秦总日理万机又哪里有时间来见先生你这种不知名的蝼蚁？”

“……”

钟楚听着咽了口口水，默默伸手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对着陈慕恒比了个大拇指。

历害历害。

陈慕恒骄傲的回了他一个白眼。

这话一说出来，那人果真尴尬的顿了顿，许久才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方才轻笑着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了两份文件，一份递给了陈慕恒另一份给了钟楚。

“是我冒犯了。是这样的，我的确是戚家的人，是我们戚明风总裁的助理，现在这形式相信众位也都看得清楚明白。”他说，“所以，戚总是想着来问一下贵公司的秦总，看看能不能休战，握手言和。”

两份文件。

清清楚楚的写着各种繁文缛节的条约，钟楚没那么耐心去一条一条的看清楚，陈慕恒却是认认真真的从头看到尾。

戚明风给出的条件很诱人。

只是……

陈慕恒随手扔了文件进垃圾桶，才掩唇轻笑了声：“戚家是担忧会被我们给打压下去，这么多年的风头被一日压下再起不来才肯放下身段求饶求放过的吗？”

男人脸上的颜色有些尴尬。

良久，他才努力笑着说：“这是最好的办法，双赢且互不干扰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损失，是的，所有商人都不想损失。

商人做的是生意，但求不挣钱也不想着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