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安德王也跟他默契的装陌生人了,重明眼皮一抬,
“这位有些眼熟,让本座想起了…昔年风陵渡口一事,女君可想听听?本座曾帮一个人在赤水捏造身份,那人却成了敌军一事啊?”
元无忧一听就来劲了,她唯恐天下不乱地启唇,刚要开口,就听高延宗赶忙拦着:
“过去的事有什么好听的!别听他胡说,”说着,他剜瞪着重明,“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话音未落,就听门外又传来人声。
重明斜了对面的高家兄弟一眼,忽然冲元无忧道,
“方才本座来时,瞧见周国天子的禁军在城门口活动,恐怕有人要微服私访,殿下不去瞧瞧怎么回事吗?”
元无忧本想说不去,结果身旁的重明忽然起身了,抓住她的腕子,一把将她带了起来!
于是她悲催地被他带着,走出了包间。
眼瞧俩人举止过界地走了,高长恭唯恐宇文怀璧真在附近,也立马起身跟上去。
重明倒没诓人,元无忧走到一半,真看见个玉面黄衫的男子。
宇文怀璧还是来了。倒是她身旁的重明忽然道:“本座不便见到周国天子,账单已付,先告辞了。”
她一回头,身边的黑衫男子已经拧身、往后厨去了。
只留元无忧站在过道中央,等着带个随从俩人,就朝里头走来的鲜卑天子。
前头的鲜卑男子脸覆玉面,穿酥黄衣衫,腰缠五彩宫绦,坠着两枚锦鲤香包。
他后头跟着个青衫抱剑的随从,自然是宇文孝伯。
元无忧昨晚刚得罪他,犹记得临分别前,他那一脸要吃人的样,此刻见他有些心虚,
“你来找谁?恨我不死,报复我么?”
鲜卑男子摇头,“朕恨的是北齐,而非你。”
“你们俩人就敢来了?”
一瞧女国主跟自家天子说上话了,宇文孝伯识相地转身就走。
元无忧的目光无意间、落在鲜卑男子那一掐细腰上,瞧见是俩锦鲤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