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宗拉着老李,脚程自然比不上那几个年轻力壮的皂隶,他们嫌老李拖累行军进度,便把老李跟安德王丢下了,想着把逮住通缉犯的功劳丢给老李,至少不怕自己得罪齐国,而那头案情紧急,叱罗家公子还等着救哥哥呢。
女子一听,咧嘴乐了,“呦,小情郎还挺有脾气?谁说姐姐是匪了,姐可是正规军!”
元无忧被高延宗突然的多管闲事,给瞧得傻了眼,但她也没愣着,赶忙出声呵斥,
“阿冲你跟着干什么去?”
于是趁着她尚未反应过来,高延宗赶忙拉着老李走了,单独把元无忧留守在摊位上。
他不禁警惕地握住腰侧的佩剑,本想躲过去,结果就一抬头,见隔壁巷子走出来个人。
他对自己识路辩向的天赋极为自信,倒不怕找不见那条巷口的馄饨摊,只是忐忑,怕他这一走,那姑娘已不在原地等她,或是也去找女土匪,把馄饨摊子丢下了。
“看来你跟土匪和萧家人都有来往啊?老李,女土匪和萧家人的动向,你最清楚吧?”
大事既已梳理清晰,不再郁结于心,高延宗不免回想起一些细枝末节,细腻柔情的小事来。比如他顺口脱出的戏言“让她原地等他”。
“捏不就是那个安德王吗!俺们把他拿下中不中嘞?”
一一一.二五三.二二四.二一三
彼时的十字街头,小巷口。
只是这枚的戒面上,是一颗鸽子蛋大的红宝石。
***
少顷,高延宗迎着西去的太阳,手里捏着那枚红宝石戒指,一脸冷色地往城南赶回。
高延宗闻言,冷声打断他们的大声密谋,“你们别吵了!先办案要紧,我跟你们同去,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总不会跑吧?”
他就怀揣着这种异样的情绪,胡思乱想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