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冲着话筒咆哮,你他妈凭什么跟我姐要二十万?
“我没跟她要,她昨天问我要卡号,我就告诉她了,你姐也没说啥啊。”
“你不说的话,我姐怎么知道是二十万?她怎么知道彩礼钱的事?”我继续对着电话咆哮。
“前几天你在家的时候,你姐要找我说话,问我的,我就照直说了。再说,在你家的时候,不是也谈到过这个事,他们都知道吧。”
我说,她昨天问你卡号,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不知道她要给你打钱吗?
“是她打的,又不是我要的。”陆纯小声的说,但是声音甚至执拗。
我控制在身体里的奔涌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说,钱呢?卡在你那吗?
“不在我这,卡昨天被大通拿去了。”
“赶紧去找陆大通,把卡要回来,快去!”我声音已经有点嘶哑。突然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感觉那个存满我儿时记忆的老房子,很难回来了。
放下电话,我继续翻看手机短信,有七八条是姐姐发来问我情况的。有两条是朱崇龙问我人在哪的。还有一条是上午方芳发的,问我任逸是不是跟我在一起。还有10086把我视为贵宾的短信。
我迅速的穿好衣服,没顾上刷牙洗脸,就要往外冲。突然想起来了,给梁墨打了个电话,问他陆大通在不在。梁墨说,他不在,今天一直没来,也没打电话请假。
我胡乱的穿鞋,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赶紧出去把陆大通找到,把钱先要回来,还给我姐,老房子不能卖。
老房子卖了,妈就永远找不回来了,她回来看到爸变得这么好,肯定会开心的。
鞋柜上一个纸片掉了下来,
“梦里不知身是客,别时容易见时难。”
我不禁笑了出来,这个赵琰,后悔了吗?我记得梦里不知身是客的下一句,是一时贪欢。
短信铃声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油胖子发来的,“赶紧回公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