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城市的羊肉馆却恰恰相反，天越热，生意越好，一大碗羊杂汤配两个花卷，浓浓的胡椒味，热热地喝下去，汗立刻就出来了，还有消暑的作用，可能是因为北方的夏天不像苏州这般酷暑难耐。在北方，羊杂汤反而比羊肉汤更受欢迎，而好的羊肉是要在冬天涮火锅吃的。三五好友围着一个炭火锅，铜制的火锅，四周涮肉，中间是炭火的烟囱，涮个三五秒立刻放到嘴里，再大口喝白酒。

称了六十块钱羊肉，三十块钱羊肚，明炉里放上白菜和羊血，下面是点燃的酒精块，热气腾腾的。

吴志钢满满称了一碗递给我，说，乔主管，二代商务机的模具都开下去了吧。

我塞了一大口块羊肉到嘴里，说，你真的是东厂大太监，你到底是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啊，还是没事总拉徐总出去喝酒泡妞啊，消息这么灵通。

吴志钢笑着说，我们山崎出来的就是厉害哈，这才半年就升主管，估计来年我得叫你乔经理了。

我说，你算了吧，我就是个干苦力的，二十几套图纸要画呢，最快也得下周才能画完。然后模具厂出DFM和模具图给我们确认后，模具得下下周才能开下去。

吴志钢说，你们新设计的零件，跟第一版的重量一样吧。

我点点头说，是的。重量上基本没差别，顶多是结构的细节上有差别，不影响报价。

吴志钢说，下周我们就要把标书交上去了，有什么变化，提前通知我

我说，这次来竞标的另外两家，都不是你们的对手，用不着这么谨慎。KEP对净水器一无所知，这次就是来凑个数的。山崎的报价都是你做的，他们就算改，也变动不大，不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们所有报价都是压着山崎来的，有你在，应该没什么悬念吧。

吴志钢摇摇头说，这可不一定啊，兄弟。山崎的人，有没有单独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