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两人打成一团的样子,那真是所过之处,地皮掀开,尘土飞卷,花草树木都被打成了残花烂叶,如同狂风过境一样,且这狂风眼前还是没个指望停下来的那种。
他们俩不是没尝试过沿着墙根往院墙方向去,大门那肯定是不指望了,这情形谁敢穿过院子中央?
怕是还没走两步就被他们两人给打成烂肉了!
然而诡异的是,不管他们怎么移动,只要离开正房墙角一丈远的距离,就一定会被飞沙走石般的劲风,给逼回来。
勉强大着胆子试了两次之后,汪波荣和王大锤两人,就谁都不敢再试了。
究竟小命还是重要的。能不死的时候,谁愿意立即去死?
再说,他们也看出来了,不管如何,容相公和裴公子,似乎对自家小妹和福娃还是有些在意和顾及的,院子都被破坏的快要掀地三尺了,但是正房这里却是一点都没被波及到。
可别跟他们说什么这不过是巧合。
连容相公都能变成蛇妖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什么侥幸的巧合?
于是,两个大男人,也认命的如同两只可怜的小鹌鹑一样,背靠着苏轻暖的产房墙壁,就那么窝在了窗子底下的位置。
再进产房里去躲避,他们是不敢的了。
毕竟容相公就算变脸了,冷酷了,可小妹和福娃总归是他媳妇和孩子,他们两个大男人,在人家媳妇的产房里躲着,算怎么回事啊?
不得不说,他们俩的这些想法还是很自觉,也很有自知之明的。
容碧青之前见他们逃进了他和苏轻暖的正房寝室,可不是心里暴起了一股杀人的冲动?
虽然他随后又懊恼,那间房间根本不具备什么真正的意义,他这不过是在经受心魔炼狱,事实上他和这个心魔炼狱里的苏轻暖并非真正的夫妻,也不曾相爱过,这些都是心魔炼狱里面给他的幻象和错觉,他可千万不能上当!
可即便这么心里自我安抚,容碧青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好在很快,他就看到他们俩人被王嫂子那个妇人给赶了出来。
他也听到了那妇人说的那番话,心里竟然觉得舒服了一些。
容碧青为他自己的情绪竟然这么容易的被影响到,很是心惊,一时间倒也没打算立马就杀了汪波荣和王大锤。
他想着只要这两个小蝼蚁识趣,老老实实地待在房子前,他可以暂时不动他们。
毕竟比起他们,裴骄这个令他厌恶的如同吃了蛆一样的家伙,才是他最恶心,也最亟欲先杀了的对象,哼,即便是他的心魔炼狱,他容碧青也不容许有令他不爽的对手存在。
一想起裴骄之前用苏轻暖做借口,说教他的模样和语气,就令得容碧青不由自主的想起上一次心魔炼狱里,那个叫苏默宗的讨厌的家伙。
这俩混账,惹人生厌的气息竟然是那么类似。
一看就是找死的存在。
裴骄现在真的有点后悔,他自己干嘛嘴贱地要撩拨这条已经冷血残暴了的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