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决定参与这个项目啦。”

“可以参与，但有个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

“你，上官婉晴，卖掉自己的股份，或者清仓，或者降到百分之五以下，退出董事会，成为一个独立财务投资人。”

上官婉晴没有想到，雷弘毅开出的条件是让她出局，一时有点错愕，楞在那里不说话。这可能就是小企业家和大资本家的区别，前一秒还在跟你谈笑风生，下一秒的内容就可以是让一个人出局。

“我知道，这对你有点残酷，可你们关系太特殊，我们是财务投资人，不负责公司日常运营，对你们的监管也仅限每月的财务报表，如果你们要是有什么内幕交易或者资产转移，我们很难监控到。”

雷弘毅觉得这么说，可能有点伤了彼此的信任，又加了一句，

“起码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我得给我的股东一个解释，五千万，毕竟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雷曼是我这十几年的心血，为了它，你是知道的，我放弃了一切，让我出局，我有点……”

“雷曼这几年的经营状况，你比我应该更清楚，换个人也许比死守下去，对雷曼会更好。就像炒股一样，选错一只股的时候，该割肉就得割肉，否则别说自救，耗都把你耗死啦，这就叫边际成本。我知道这对你很难，所以我才亲自跟你说，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让楚岩和雷宁试试，说不定比我们更出色。”

听到雷宁的名字，上官婉晴大约明白，雷弘毅不是帮她、帮雷曼，他是想给雷宁一个更大的平台和机会。上官婉晴端起茶杯，默不作声。

“婉晴，就像你说的，你为了雷曼，已经牺牲了太多，难道生活只有工作和事业么？我现在就很后悔，把太多的时间放在工作上，如果能够从来，我宁愿不要今天的事业，多陪陪家人，那雷宁的妈妈兴许，兴许就不会那么早走，雷宁也不至于，跟我像仇人一样。”

说到这里，雷弘毅语气有点哽咽，上官婉晴感同身受的叹了一口气，给他递了一张纸巾，然后说到，

“我会好好想想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