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看第七页价格条款、三十二页的防稀释条款、六十四页的对赌协议、八十八页的清算优先权条款。”

上官婉晴站在窗口双手合十，嘴唇亲吻着两根食指，望着窗外的霓虹灯。

对这些条款所在的页码，上官婉晴倒背如流，着实让楚岩吃了一惊，也可见上官婉晴对这次合作的重视。

楚岩是第一次看这种投资协议，里面的很多单词更是第一次耳闻，什么PE、优先股东、领售权、B类优先投票权等等，唯一能看懂的，就是耀莱出资8000万人民币入资雷曼，上官婉晴等三位合伙人，同比例转让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上官婉晴的持股比例降低为46.7%，这也是他第一次弄清雷曼的资本构成结构，对其他的则几乎为一头雾水。

“公司融资是好事啊，”

“知道为什么让你看这个么？”

“不知道，”楚岩如实回答。

“融资协议签了，跟你分享一下，”

“可我一点都没看出你高兴啊，”

“钱是好东西，可以让我们快速做很多事情，比如去收购顺京的友联，收购上海的三合，可以把上市ipo的时间表提前两三年，但是我不喜欢欠人钱的感觉，拿人家这么多钱，就给我上了一道枷锁，以前做好做坏是自己的事，现在背后有双资本的眼睛，他会拼命的催你做营收、做收入，做不好就翻脸不认账，甚至把你赶出这个局。”

“嗯，之前没有接触过，但是网上看了这方面很多案例。”

“你也不要老是盯销售、盯业务，虽说实业为本，但最容易赚钱的方式，永远是资本，我们不玩资本，但要学会如何利用资本。”

那一天，上官婉晴跟楚岩聊了很多很多，有管理、有运营、有股权、有投资，楚岩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自己和上官婉晴的差距。

随后的日子里，上官婉晴越发忙碌，天南地北的飞，在曾仕群的帮助下，前后见了几十家收购合作目标，时不时还要做一些媒体采访公关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