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的。”老太太摇着头“我们也盼着拆迁,赶紧搬家走呢。你也知道我家里三个大儿子,两个结了婚,不是没辙,谁愿意住在上面冬天冻个半死,夏天晴天晒,雨天漏的破房子里。”
“可你们给我这么个条件,让我这一大家子搬过去,怎么住啊!”
“大妈,说起来哪家不困难,拆迁已经给老百姓居住改善不少了。”谭姐笑容收起,说“咱不能得寸进尺。你们家在这片可是典型钉子户,我给你们的方案是我们的最终方案,不可能再改变了。”
“签了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老黄追了一句。
“那就别废话了,这个方案我们不走!”俩儿子说着,便冲老黄走过来,推了他一把“出去!”
“那可就别怪我们按章办事了。”谭姐从包里拿出一张盖着鲜红大章的布告,转身出门贴在吴家大门旁,口风一变,说“不谈,就强拆!”
院里早就准备好的那十几个大汉,见谭姐张贴了强拆布告,一窝蜂地冲到平房前。砸窗户,拆山墙的七手八脚挥动着手中的工具,如猛虎下山一般。
老太太大呼小叫的要阻拦着这些拆房揭瓦的人,忙乱中不知被谁推了一个趔趄;吴家俩儿子见状,怒了;也从家里抄起来棍棒,朝人群冲了过来,胡乱挥抡着大叫道:“妈的,太欺负人了,跟你们拼了!”
朱子顺被老黄推到一边,他发现看起来十分危险,混乱的局面,站在一旁淡定旁观的谭姐,老黄却是一副尽在掌控的神态。
这边人多势众,几个壮汉很快把吴家两个儿子打翻在地,架着胳膊扭送到警车跟前;警察把两个人拷在一起,塞到警车里打开警灯扬长而去。
老太太见儿子被打,躺在地下撒泼打滚哀嚎着。120救护车两个白大褂抬着担架走到跟前,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她放到担架上,捆绑固定好,抬上了救护车。
谭姐见救护车走远了,回到院中对领头的秃瓢说:“抓紧时间,今天天黑前一定把这个房子平了。”
“您放心谭姐,没问题!”秃瓢拍着胸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