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在梦境中教的是道术，可是于老呢？

如果他教的是杀人术，那么当时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张龙，干出这种事并不出奇。

换言之，现实中的张龙跟自己知道的那个张龙并不是一回事！

自己犯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错误！

叶枫倒吸一口凉气：“所以你才要杀他？可是那不已经是十二年钱的事了吗？”

符央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

“后来我才知道，我消灭的诡异是他死掉的母亲所化。”

“我能感觉到，对方已经对除魔师产生了憎恨。”

“当时我的心中就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此子绝不可留。”

“但是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孩子出手？只能希望他的恨意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

“久而久之，我也就忘记了这件事。”

“直到师父前些天去了一趟滨海，我才重新想起了这件事，于是稍微调查了一下。”

“不查不知道，这些年来在滨海市，发生了数起除魔师神秘死亡的事件，死因都是脑袋碎裂。”

“分部认为是某种诡异所为，但是却找不到残留的诡异气息，这些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觉告诉我，这些事件多半跟张龙有关，只是没有证据。”

“于是我精心策划了这一切，想要让他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那两个除魔师的死，也在我的预料之内。”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被你解决了。”

“叶师弟，我很抱歉，我利用了你，利用了滨海市分部，只为了除掉这么一个隐藏的威胁。”

“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叶枫沉默了一会道：“我觉得应该还有更好的方法。”

“如果你真的确定对方是十恶不赦之徒，只是碍于没有证据，那你完全可以亲自去干掉他。”

“还是说，你只是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符央苦笑一声：“职责所系，不得擅离，只能假借他人之手。”

叶枫眉头微皱：“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直说呢？”

“因为这毕竟只是我的主观臆断，如果我猜错了，我也会付出相应的责任。”

叶枫沉默良久才道：“我姑且相信你的解释好了。”

符央闻言松了口气，但是叶枫却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