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梦醒来,不再迷醉其中的时候,自己会奉劝自己清醒一些,或许该抽一支烟,可惜没有打火机。
野兽般的长牙,骇人之极,当它面对我的爱人的时候,一股扎心的痛从心底生出来,难受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让人发疯。
我跳起来扑过去,却无法透过那明显不对称的空气,好似有一堵墙在阻隔着我和白茜茜。
日头不再升起,四周是一片静怡,可怕的静和可怕的内心世界。
伤害之后,还有再次伤害吗?我想救她。
冲过去,不顾一切的往过冲,却始终无法突破那阻碍,然而,就这样静静的,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去死吗?
我心不甘,情有不愿。
长牙撕开了雪白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两个可怕的孔洞,血却丝毫没有流出,仿佛被那牙齿犹如吸管般吸入,消失,融入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当中。
我看到老太太的皮肤舒展开了,一点一点慢慢的舒展开去,好似返老还童了一样,好像枯木逢春,又要活了。
她那件黑色的貂皮开始亮了起来,同时亮起来的还有她身上的皮肤,光泽细腻不像老人,然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化的让人匪夷所思,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片刻之间,老太太成了少女,满头银发,身材曼妙,身子之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白色光晕,好似仙女临凡。
她站起身走出去,对月而拜,原本是没有月亮的,我怀疑她的出现让月亮跟着亮相了,好似只是这样。
昏暗的天际,闪烁的星辰,那一片荒芜,在心底生出血淋淋的赤果,无法形容却发现天亮了。
光晕之中,那雪白肌肤指引着我,她说,其实我错了,其实你对了,黄岭子里面有个狐仙奶奶,她有个儿子叫胡老二。
这是什么?谁能理解,谁去解释?
她走了,余音传来,胡老二有个孩子,借尸还魂。
当我发现我和白茜茜还在车里的时候,白茜茜昏迷不醒,我使劲的摇她,此时此刻,生怕她会离我而去,生怕她会死。
一个十分孤独的字眼,阴阳两隔,即便我能够去到阴间也再也见不到我爱的那个她,她也应该不会认识我了,就此值此天涯。
“我怎么了?”白茜茜终于醒来,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看了看自己,发现没有什么异样之后,又板起了脸。
“没事就好。”我大口喘息着靠在椅背上,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梦一样,然而,当我看向前方的时候,却看到一件雪白的衣。
就像是一个貂裘一样,雪白的,一尘不染,就像是霓虹羽衣,仙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