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让对方对自己的提议感兴趣,那就要先将对方心里担心的血液都给抽出来放掉,这样才能成事。
陈勃递给穆兴文一支烟,还帮他点上,然后说道:“秦梧影去加拿大旅游了,走的时候说一时半会不会再回来了。”
穆兴文一愣,他确实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秦梧影的消息,自从秦梧影离开他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穆兴文是觉得自己甩掉了一个包袱,而秦梧影是再也不想当那个为穆兴文的仕途添砖加瓦的婊子了,她想试着为自己而活。
这是其一,因为穆兴文所有担心的问题都和秦梧影有关系,但是现在秦梧影出国了,而且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回来,那么穆兴文的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一块石头被人搬掉了,他的心脏又恢复了年轻时的活力。
陈勃接下来说到了第二个问题。
“祁不予也出国了,去了新加坡定居,我们内部的事,她以后不管了,现在做主的是祁不语,是她妹妹,所以,我们琢磨了一下,总不能坐吃山空吧,生意还是要继续的,但是,威安市是不行了,那里我们已经没有像祁康顺这样的人了,那就要找地方投资,这个投资还要有人能看着点,不要被人给吞了,那样的话,大家就都没钱了,想来想去,还是在北原投资最好,所以,你还要操点心,看看北原有什么投资项目,先拿出来一部分在北原试试水,你觉得呢?”
陈勃说完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摁死在了烟灰缸里。
然后,向后一仰,倚在了沙发背上,双手扶着沙发扶手,那个架势,像极了纸牌屋海报上主角的那个架势。
君临天下,不过如此。
反观此时的穆兴文,弓着身,看着对面的陈勃,大脑高速运转,他在想着陈勃刚刚的这些话,要把他说的这些事都串起来,这好像和他刚刚进门时说的北原理工大学校长罗景辉的案子没什么联系吧?
可是隐隐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把这些事都串起来得出一个自己认为对的答案。
“这没问题,然后呢?”穆兴文问出了一个自己也不愿意开口问的问题,因为对方说的这么清楚了,可是自己依然搞不清楚对方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不是让人蛋疼的事吗?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够能算计的了,可是在这个小年轻面前,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上,眼太少了。
“那你觉得你现在的位置,若我们把钱投在这里,能保住吗?如果有人觊觎了,你能把那些觊觎这笔财富的人拦住吗?”陈勃问道。
穆兴文此时似乎是跟上了陈勃的思维了,以自己现在的位置,能不能保住爵门在这里的投资,那如果保不住呢?
是不投资了,还是需要把自己的位置提一提?
“你这个副市长干了几年了?”陈勃皱眉问道。
到此时,陈勃之前铺垫的那些话,到这个时候终于说的通了。
“但是,就算是我有心,也没人能帮我再运作的更高了,到这个位置,已经是我们家族和爵门的极限了。”穆兴文不情愿的说道。
这是事实,穆兴文这个人还算是干净,所以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了,普通人更是想都别想。
他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对于陈勃的提议,血液也只是热了那么一分钟而已,此时清醒无比。